?沈顾北刚好走到座位,扬起唇角轻笑。 笑什么?郑安南皱眉,好笑吗?别忘啦,我当班长是谁害得。 嗯,已经忘了。 你!郑安南气呼呼磨磨后槽牙,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中午,李少霞果然很准时,早早守在校门口送饭。 除了午饭以外,还有许多零食,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郑安南礼貌道谢,接过东西。按照承诺,把零食分给背课文比较快的东西,他们感动的眼泪汪汪。 虽然南哥每天暴力执法,但吃到嘴里的薯片辣条牛肉干,那是真香啊! 分完零食,郑安南找到沈顾北,要跟他一起吃午饭。 快吃吧,你感冒那么多天,都饿胖了。郑安南低头看他,实在说不出瘦字。 感冒那几天,沈顾北取消每天晨跑,每天窝在家里吃零食,小脸肉眼可见红润许多。 沈顾北接过筷子,谢谢。 谢什么?郑安南愣住。 沈顾北补充,谢谢阿姨。 嗨。郑安南摆摆手,没必要,她就是跑个腿,饭是我姥姥做的。 咦? 郑安南夹了口菜,塞进嘴巴里,含含糊糊说,姥姥做得饭,我好歹吃了十几年,能尝出来。 咽下去再说话。 哦。郑安南乖乖咀嚼两下,把嘴巴里的食物咽到肚子里,又喝了口汤。 沈顾北继续说,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有啊!郑安南回答完毕,才反过来问,哪方面的想法? 关于你母亲。 哦,她啊。郑安南舔舔嘴唇,自暴自弃地说,随缘吧。 嗯? 我妈啊,她现在表面上对我挺好,也只有表面上。郑安南低头,语气难得正经,我感受不到她的真心。 每次见面,李少霞的笑容总是流露于表面,嘴里说关心疼爱,看起来像个慈蔼的母亲。 实际上,郑安南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的弥补太敷衍,母爱太虚伪。 想要留住他,却吝啬付出哪怕一点点情意。 毕竟,分别那么久。过去十几年里,她生活在另一个家中,把那些人当成家人。郑安南说到这里,想要表达些什么。 奈何语文没学好,词汇匮乏,说了半晌都词不达意。 反正就是郑安南举例说明,我明明是她的亲儿子,却有种,遇到后妈的感觉。 嗯。沈顾北竟然能理解他的说法,你,不要难过。 难过?才不会呢!郑安南笑笑的眯起眼睛,催促道,哎呀,你快吃饭,饭要凉了。 好,你也吃。 嗯嗯。 曾经,小小的郑安南背着书包,看到别的小孩都扑向母亲的怀抱里,而自己什么都没有,曾经难过许久许久。 现在已经不会了。 因为,他身边也有爱自己的人。 你又把鸡腿留给我,我已经吃过一个了。 多吃点。沈顾北淡淡说。 还没等郑安南感动,耳边响起恶魔低语。 你除了吃饭,也没有别的用处。 喂! 沈顾北这个人很奇怪,冷淡,疏离,过分理智,很难相处的样子。 真正接近以后,才发现他对周围的人都很温柔。 宛若夹心的冰淇淋,咬碎外面的冰壳,才能尝到香甜柔软的奶油。 沈顾北没有读心术,并不知道郑安南同学,用多么恶心的比喻形容自己。 他摸摸郑安南柔软的头发,默默想:小傻比这么惨,我勉强对他好一点吧。 ** 扶溪市,郑成家。 院子里最后一片黄叶掉落,郑成独自站在窗前,目光穿过黑压压的云层。眺望某个方向。 老公。打扮花里胡哨的郑夫人走进屋里,叫我过来什么事? 以后不用叫我老公,郑成没回头,直接宣告道,我们离婚。 郑夫人表情变得微妙,强打起精神说,老公,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郑成反手甩过去一个文件夹,瞧瞧你做了什么好事。 文件夹里面,掉出许多照片,都是郑夫人跟不同男人举止亲密的证据。 你居然找人调查我?郑夫人知道事情没有转机,索性也撕破脸,这能怪我吗?郑成,你摸着良心算算,你有多久没进过我房间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