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渊选择的酒楼位于京城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从三楼的窗户放眼望去,几乎能将大半个京城的景色尽收眼底。 此时,云扶月带着面纱,轻巧的跟在夜凌渊身后上楼,视线在一楼大堂里扫视了一圈,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 看来这西京太子要进京的消息各个世家都有所耳闻,在这小小的一楼大堂,她就看到了不下三桌神色怪异,故作平民的探子。 她正想着,冷不丁步子一顿,是身前的男人停了下来。 云扶月一愣,低声道:“怎么了……” 话未落,夜凌渊不由分说的后退一步,而后单手环住云扶月的腰肢,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没你的事,接着走。” 云扶月更纳闷,脸上的面纱随着男人巨大的动作微微晃动,露出小巧的下巴。 身旁引路的小厮瞧见这一幕,心头一震,感受到这位男贵客阴冷的视线,顿时打了个颤,迅速低下头。 两人在小厮的引领下,一路穿过人字号与地字号,停在了三层位置最好的天字号包间门前。 到了地方,夜凌渊随意给了这小厮几两碎银子做赏钱,而后搂着云扶月进了门。 走廊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过了一会儿,正对着楼梯口的包间门帘被缓缓掀开,露出了一张平易近人的脸。 只是此时此刻,这位相貌颇好的公子的唇角并没有往常的笑容,取而代之的一丝阴沉。 他的视线落在云扶月进去的位置,眼底暗流翻涌,复而化为冷笑,放下了门帘。 与别的包间不同,这间正对着楼梯口的包间从外面看十分简陋,但内里的装饰却丝毫不比那些大家贵族的专属客厅差,里面的家具书桌,乃至焚香所用的香炉,都是用的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贵材料。 眼下,这包间里静坐着两人,窗户紧闭,尽管香炉中点着淡淡的安神香,苦涩的药味还是在此空间弥漫开来。 沉默了一会,男人对面的男子道:“主子,方才看摄政王的动作,分明是知道你在此,我们要不要……” 他对着自己的脖子比了个斩杀的手势。 “翼归,你还当夜凌渊是当年在太上皇手底下苟且偷生的小子?”儒雅的公子将淡漠的视线落在手下身上,“他的真实实力,远不是你所探查到的那么简单,若是真交起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听得男人如此高的评价,那被称为翼归的人脸色变了变,似是有点不服气:“就算我不行,可主子喜欢云小姐,直接抢过来便是,他再强,也强不过您。” 喜欢? 这两个字让男人的唇角勾了勾,想到云扶月那张漂亮到狐媚的小脸,他的笑容愈发深邃,到最后变得有些渗人:“翼归,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听得他夹杂着丝丝阴冷的语气,翼归身子一颤,难道他猜错了主子的心思。 对面的男人没再管自己手下的混乱的想法,视线移到窗外,透过雕花古朴的屋檐看着辽阔的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