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的她难受。 冻得她发抖。 总之,是极致的感觉,很模糊的含意。 忽然,有中凉凉的感觉包裹了她全身,不是那种想要把她冻僵的刺骨冰冷,是带着体温的凉意,很舒服。 灼烧的感觉被这股凉意消减了不少,刺骨的冰冷也因为有体温的暖,不是那么刺骨,她不自觉地向那个方向靠近,想在靠近一点。 裴瑾年赤身抱着缠着睡衣的宋安然,睡衣也可以抵挡一点他身上带着的含意,两人都盖着厚厚的被子。 大约三十分钟之后,宋安然突然感觉那股舒服的凉意在消减,身上的灼热又开始了,让她非常难受。 “……好难受……热……” 裴瑾年起身,给宋安然把被子盖好,再次走进浴室,浴缸里佣人已经给他准备好,加冰的冷水,冰块有的都浮在水面。 二十分钟之后,他的脸色是没有血色的苍白,发着青,嘴唇是淡紫色。 起身,踏出浴缸,走出浴室,擦干身子,走进卧室,上床,把床上一直呓语的人抱在怀里,他的身子微颤,抱的很近。 舒服的凉意又来了,宋安然终于好受了一点。 裴瑾年第五次踏出浴缸,在大床上抱着宋安然的身子,医生来给宋安然量体温,体温果然在一点点的下降。 裴瑾年的双唇已经冻成了紫色,脸色像是吸血鬼的苍白,连脸上红色的血色都看得见,身子发抖而僵硬。 “裴总,已经够了,你休息一会吧?”德尔沉痛开口,双目微红,他是一个刚强的男人,裴瑾年这样的举动,连他都感动心痛的要落泪,为什么就是不能让床上的那个女人感动一丝一毫,善待他呢? 那是一副怎样的铁石心肠。 现在他真的有一枪打死那个女人的冲动。 可是……知道不能。 “不用。” “裴总,你不能在继续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出去!” 裴瑾年面无表情地开口,现在他的脸已经僵硬,做不出任何表情。 裴瑾年地十次从浴室出来。 “……渴……好渴……水……”床上的人无意识地呓语。 裴瑾年走到床边柜,上边放着一杯温水,他拿起,手剧烈地抖着,“啪——”水杯掉在地上,他的手已经被冻僵,根本就拿不住水杯。 德尔听到里面传出声音,马上冲进来,裴瑾年坐在地上,手边是一个摔坏的水杯,他的手正好压在碎裂的玻璃上,流血。 “裴总,可以了,真的可以了,现在你需要休息,巴扎伤口,挂上退烧的点滴!” “扶……我……上去。”裴瑾年的嘴唇哆嗦,说话都说不连贯。 “裴总!” 裴瑾年不说话,挣扎着起来,德尔马上扶他起来,躺倒宋安然的身边。 他身上全身无力,连抱她都抱不紧了。 此时,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出现了启明星。 秋天的黎明,朦朦胧胧,带着潮湿的味道。 昨晚挂了一夜的风,树上的树叶有少部分已经变黄,开始掉落,落了别墅前院后院都是,佣人现在都在为宋安然的病情待命,落叶没有人打扫。 偌大的别墅虽然灯火通明,却又一股子萧索的味道。 而裴瑾年再也起不来,在大床上陷入了深度昏迷,高烧到了41度。 宋安然的温度,像是却是降下来了,37度,基本正常。 德尔拿着枪指着出主意的一人的头,“你最好祈祷裴总没事,不然第一个就崩了你!”眸光沉痛,含着血丝,他也在外面守了一夜,根本没睡。 “裴总身体强壮,强壮……不会……应该没事……我马上气配药。”医生看德尔的眼神,好像又随时都有崩了他的可能。 一夜之间,脑袋被枪口对着两次,一直在生死边缘游走,医生的脸色也很不好。 幸好裴瑾年的床够大,宋安然和裴瑾年一人躺在一边,一边竖着一点点滴架子,一边一群医生在检查身体。 一伙医生先检查完了宋安然的身体,马上向德尔报告,裴瑾年已经倒下,现在他是这里最能说得来话的人。 “德尔管家,宋小姐的烧退了,大出血的情况也没有再出现,情况已经转好,基本稳定。”医生斟酌用词,“孩子抱住了,大人也没事了,剩下的事情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了。” 德尔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冷冷地撇了床上脸色同样苍白的宋安然,若不是裴总的手到昏迷还紧攥着她的,他一定把她扔进客卧呢。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