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宁的外套,“怎么会不冷?我快冻死了。” 她正想逗谢砚宁,却看到了谢砚宁眼底有水光,许唯愣住,“怎么了?” 她捧着谢砚宁的脸,指尖有些紧张地碰了碰谢砚宁的眼角。 “小唯,谢谢你今天出现在这里。” 谢砚宁抱住许唯。 许唯失笑,她抚摸着谢砚宁的后颈,“这就感动了?小狗怎么这么好糊弄?” “这是你第一次让我真切地感受到,我在你心里终于占据了一席之地。” “我表现得这么不爱你吗?我一直在让步,一直在为你打破原则,你没有发现吗?”许唯亲了亲谢砚宁的耳尖,笑话他:“小笨狗。” “我发现了,但还是要谢谢你接纳我。” 谢砚宁靠在许唯的颈侧,印了一个吻。 “不是的,我不是接纳了你,我是在接纳我自己。” 许唯想起那件黑色吊带。 如果现在的她回到七年前那天,她一定会接过室友手里的吊带裙,穿上身,站在镜子前,看着二十岁的青春洋溢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材,不会感到自卑。 如果谢砚宁早一点出现该多好。 许唯将思绪收回,把谢砚宁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然后按着他的肩膀说:“不许在车里。” 谢砚宁略显失望,但还是妥协。 回家之后谢砚宁还是没能实现愿望,因为许唯感冒了,谢砚宁煮了姜茶给她,然后躺在床边眼巴巴地望着许唯喝姜茶。 许唯捧着杯子,朝他歉然地笑了笑。 小狗的心情瞬间恢复晴朗。 谢砚宁抱住她,八爪鱼似地贴在她身上,说:“我好爱你。” _ 倒不是穿露腿裙子的原因,许唯感觉自己每年这时候都会感冒一场。 听说这是身体在周期性排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只是这大病未愈,工作的难题就接踵而至,她之前联系的一个工程承包商给她发消息,委婉表示自己已经有固定供应商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许唯不要再联系他了。 许唯收到消息时心里咯噔一下,烦躁和失望瞬间溢满,但她没有给自己伤春悲秋的机会。 她拎着礼品主动登门拜访。 对方没有收,还对她爱搭不理,让许唯碰了一鼻子灰。 离开前她注意到这家的女儿在练钢琴,女主人在房间里说了句:“你这样就不要学艺术了。” 许唯离开之后问了熟人,才知道这个承包商的女儿今年高二,想走艺考路。 许唯费了老大劲,托了很多关系,甚至打电话给几年没联系的室友,找到了省会的一个很有名的艺考老师,介绍给了承包商。 承包商欣喜若狂,连忙带着女儿来见老师。 至于许唯的那批起重机,承包商表示之后会考虑。 许唯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 她泄气地站在自己的车边,正心烦时,林从南打了电话给她。 “许小姐,今晚桐江四建的刘总请吃饭,你要来吗?他特地提到你。” 许唯朝虚空翻了个白眼,然后勉强笑着说:“好啊,麻烦林总把地址发给我。” 估计又找她当酒桌吉祥物了,许唯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为了几两碎银,谁愿意搭理那些斜眼打量人的中年男人。 结果到那边才知道林从南别有用心。 她坐在林从南身边,旁人劝酒时,林从南忽然就把手搭在了许唯的椅背上。 “你——”许唯刚要问,旁边有人喊她喝酒,她只好先提杯。 “许小姐,这杯干了咱们换红的,行不行?” 许唯脸色尴尬:“干了?我这儿还满满一杯呢,刘总您也太难为人了。” 正僵持着,林从南忽然接过许唯的酒杯,倒了一大半在自己的杯子里,“刘总,我替她。” 全桌静了静,刘总先反应过来,“从南,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想着哪有人一次两次把竞争对手喊过来抢自己生意的?” 众人哄笑,林从南并不否认。 许唯连忙说:“我和林总不是——” 话音未落,就看到刘总的视线停在门外一个经过的身影,他连忙起身打招呼:“谢总。” 许唯心头涌起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谢总,我是四建的刘正泰,咱们见过的。”刘总走到门口。 谢砚宁刚从宴会逃出来,许唯的电话总是不接,正烦躁着,又有人喊住他,更让他心烦。 结果一转头,从迎上来的中年男人身侧的空隙里,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走进去,刘正泰也是一惊,连忙用眼神示意服务员加餐具加凳子。 坐在刘正泰旁边的人也起身,自我介绍道:“谢总,我是四建的谢宏涛。”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