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拽住了沈过的胳膊。 系着安全带,很安全的。沈过看着埋在自己肩膀处的小脑袋,伸手拍了拍他头上的发髻,好笑地说,你师父看着呢。 也许是师父两个字比高空飞行还要让人惧怕,许若欢赶紧抬起了脑袋坐直身体,果然看见对面的师父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可手上还是紧紧攥着沈过的胳膊不愿意松开。 范温千闭上眼打坐,干脆眼不见为净。 而秦右盯着许若欢和沈过,面色白中带青,变幻无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过嘴角噙着一抹淡笑,闭眼任由许若欢抓着自己,认真用意念控制着仙舟。 有了仙舟代步,他们原定三日的路程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仙舟缓慢减速,落在了凉水村外的一片荒野处。 从这里看过去,似乎村里的农田大都长了茂盛的杂草,只有零星的一些田地里有一些中年人正在劳作,甚至还有些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弯腰锄地,在这酷暑夏日,显得格外凄凉。 看来这凉水村的情况真是艰难无比,要是邪祟不除,这村里的年迈长者恐怕就要活不下去,要么去其他地方讨生活,要么就逐渐没落消失。 几人进入村子之后,见到的人大多也是中年和老年偏多,或者是没什么劳动能力,饿的脸色发黄的胆小孩童。 不过这些人见到他们的打扮,似乎眼睛都亮了,三四个人立即就迎了上来。 道长您可终于来了!快到我家去喝口茶坐一坐,我儿子已经失踪了两个月,我们老两口儿都快愁死了...... 还有我家女儿,成亲不过两天就不见了踪影,她婆家找我们要人,让我们退聘礼,这可怎么是好啊 我们家里也是,您先来我们家看看...... 几人七嘴八舌恨不能将自己家里情况说得清楚惨烈,好让范温千几人先去帮忙寻找他们的孩子,一时间竟快要打起来。 范温千轻咳一声,一挥拂尘,几人见道长要发话,便立即闭了嘴安静下来。 贫道只会捉鬼除妖,并不能寻找失踪人口,若能在除祟过程中找到各位亲人自然是好,如若不能,也请不要怪罪。范温千一开口就是铁板一样的事实,丝毫不能给人带去半分安慰,况且如果是失踪已久的人,恐怕凶多吉少,你们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敢问村长住在何处? 这几人村民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面色也不大好看,先前见到几人时的热情也消失了大半,一个中年男人指了指前面的方向,闷声说:往前走一会儿,第一个口子往东第二间就是村长家。 谢过几位村民,范温千带着两个徒弟往村长家走去,沈过则挑了一个刚刚说女儿不见的大姐,行了一个佛礼:敢问施主,您家女儿具体成婚几日失踪的? 那大姐面色不佳,不知是家中孩子出事难过还是因为身体有伤病,脸上一片灰白之色,一见沈过这个眉清目秀大师模样的和尚,先前被打压的情绪立即又高涨起来:大师啊,我家女儿才成婚了两日,连门儿都没回,那周老头就说她跟别的汉子私奔,说什么没碰过我女儿一指头,要讨回二钱银子的聘礼,可我那聘礼当时拿到就跟小儿子置办了婚事,哪有儿钱给他,可那老头子就是不依不饶...... 你是说,你家女儿失踪的时候还是完璧之身?沈过不愿意听这种卖女娶媳的故事,打断了大姐的话。 那当然了,我女儿可是绝对的黄花大闺女,今年才十四,嫁给那五十多的周老头可不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了,要不是他给的银子多,我才不干呢,现在把我姑娘弄丢了,就说她偷汉子私奔,还要问我要钱,简直可恶!那大姐忿忿不平,可言语里完全都是舍不得那二钱银子,而不是担心自己孩子的安危。 那您家儿子可有娶亲?沈过转头问另一个大叔,他发现这几人的面色都隐隐含着一股死气。 没,没呢。那大叔叹了口气,家里穷的快揭不开锅,哪里有钱给儿子娶媳妇儿。 我家儿子才娶亲,可媳妇儿身子不好,一身的病,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俩人一前一后失踪,杳无音信啊! 来回仔细问了几句后,沈过依旧没有去那村长家,而是跟着几人的指引,去失踪人口的家里仔细询问了一番。 每去到一家,沈过的面色都会凝重一分,并交代上一句话才走。 待到问完最后一家,屋外天色已经渐渐落幕,他道别屋中大伯,出屋正好遇到前来寻自己的许若欢。 玄过师兄,终于找到你了,我带你去晚上下榻的地方,师父和师兄住在村长家,我陪你住到隔壁的王家婶婶家。许若欢上前就拉住沈过的袖子,终于松了口气,师父还问起你呢,说你是不是去打听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