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空中灰云也在缓缓消散,阳光逐渐往院子里面洒下,温度都升起了不少。 看来,这是李氏被范温千杀了,尤肃也被附了身。 可怜的大师兄,后面得想办法让秦右早点从他身体里出来,否则像剧情中那般被秦右呆了两三年,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就在这时,拐角出现了一个身形,许若欢眼睛一亮,立即就跑了过去:师父!师父! 来人正是范温千,他一身的血污,衣衫也破烂了好几处,明显是受了伤,脸上还有一道血痕,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极其疲惫,见到许若欢的那一刻,冰冷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惊喜:欢儿,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许若欢一看见师父这般模样,眼泪又忍不住往外涌,不顾范温千身上的脏污,一把抱住了他:师父,我还活着!有个女鬼装成了你的样子,但长相好恐怖,还把我肩膀抓伤可疼了,多亏了玄过大师,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范温千似乎被触碰到了伤口,眉头皱了一下,却也没有推开小徒弟,伸手在他头上抚了抚以示安慰,抬眼就看到了沈过,那眉毛拧得更深:这位,就是玄过大师了吧。 沈过缓缓走上前去,像模像样地行了个佛礼:见过道长,贫僧金刚寺玄过。 贫道清平观范温千。范温千示意许若欢松开自己,也冲沈过行了一礼,多谢大师救了徒儿,不知大师为何会在此地? 许若欢也看向沈过,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直没问这位大师为什么也会在这梁府。 却见眼前面容清隽,一派佛相庄严的大师抬眼看了过来,那眼中平静无澜,带着微微的悲悯之意淡淡开口:贫僧路过此地,得知有鬼祟祸害,特来捉拿厉鬼,解百姓之忧。 那玄过大师眼神扫过自己时,许若欢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里像养了只兔子,此刻跳得格外欢快,心想,这可真是个好和尚,跟师父平日里说的完全不一样。 范温千似乎料到了沈过的回答,再次行了一礼,声音依旧冷漠:此处邪祟已除,再次感念大师救助小徒之举,贫道还要去寻另一个徒儿,就此别过。 说罢,再也不看沈过一眼,拉着许若欢就走。 师父师父。许若欢没料到师父厌恶和尚到了这个地步,就连玄过方才救了自己的性命也这样态度不佳草草谢过了事,顿时有些不安起来,扯住范温千的衣袖,你平日里教导徒儿,受人恩惠必当涌泉相报,我还没有报答大师的恩惠,不如请大师等一等,等我们找到了师兄,我好好跟他磕几个头。 范温千闻言一哽,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单纯的小徒弟,终于还是对沈过开了口:大师还望稍等,我这徒儿自小善良,有恩必报,待我寻到另一个徒弟后,让这孩子好生同你道谢。贫道这里有几瓶祛毒丹药,大师云游想必用得到。 说罢,范温千摸出两个小瓷瓶递给许若欢,示意他给沈过送过去。 许若欢连忙捧着瓷瓶跑到沈过面前,低头伸手将瓷瓶恭敬递上:大师还请收下。 沈过伸手将小道士虚扶一把,摇了摇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道长方才说还有位弟子被困,不如贫僧一起帮着找找,也好早些找到贵徒,以免遭至性命之危。 不等范温千拒绝,许若欢连忙说:大师,还请您好人做到底,我师兄尤肃,今年二十岁了,身高七尺五左右,身穿青色道袍。这梁府太大,咱们分头找找能更加快些。 说着又回头看向范温千:您说对不对,师父。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范温千虽不愿再受和尚恩惠,却也担忧尤肃安危,只得点了点头,心里只想着大不了多给这和尚一些报酬,总之绝不能欠了和尚人情。 此刻的梁府已经完全恢复了青天白日的模样,压在几人身上的浓厚阴气也已经完全消失,先前看到的那些行尸也已然横在地上没了动静,只是整个府里的血腥气浓重,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是难以消除了。 沈过按着剧情中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昏迷的尤肃,更准确地来说,是秦右。 他只微微输送了两分灵力进去,身为厉鬼的秦右受不住便清醒了过来,睁眼看到了沈过后眼中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喜:大师,你救了我。 表情细微的小变化也没有逃过沈过的眼睛,他只当完全没有察觉,微颔首:你是尤肃吗? 秦右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故作虚弱地说:回大师的话,小道名为尤肃,可您是怎么知晓的? 沈过将他扶起,陪他演戏:我在府中遇到了你的师父和师弟,先下厉鬼已除,四下已经安全,我现在带你去见他们。 秦右点点头:多谢大师相救,小道必然铭记在心。 去寻范温千和许若欢的路上,秦右一直在试图和沈过套近乎,可能是由于昔日白月光的出现,秦右恐怕不会先去撩拨那个单纯的小道士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