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沈过不知道剧情,还真会当这个花戚砚是位谦谦君子,绝世公子,可实际上这淡若清茶的外表下面,全是狼子野心。 微微瞥了这个人一眼,沈过垂下眼帘迈步上了台阶,进入了丞相府,花戚砚不紧不慢为他撑伞走在一旁。 院中仆从们恭敬候在两旁,齐声向二人行礼问安:奴婢恭迎丞相大人,世子回府。 沈过迅速扫了一眼,仆从起码有二十多人,前院的雪早被扫的干净,似乎落下的雪在这丞相府里沉不下来,庭中的蜿蜒小溪在沥沥流动,冰面都被凿开,天寒地冻院里依旧有繁花盛开,生机盎然宛如世外桃源,跟宗人府被雪几乎吞噬的萧条场景天差地别。 好一个丞相,从马车到府邸竟都是最顶尖的,这有钱都快写到脸上了,根本不担心有人说他贪赃枉法。 想想这个花戚砚,又想想那个容封,沈过慢慢体会到什么叫做高级难度的任务。 毕竟不是自家的院子,沈过也没出声叫仆从们起身,而花戚砚更是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似乎眼里只有沈过一人。 被花戚砚带到了一间像是书房的室内,沈过看着花戚砚收伞递给仆从,再缓缓关上屋门,将风雪都拦在屋外。 书房的香炉袅袅燃烟,像是一种花香,混着噼啪作响的炭火气,凭空多了些清新的味道。 不过沈过现在看见香炉这种东西就有点儿不适,谁知道里面烧的是什么东西! 怎么,不喜欢这个味道?花戚砚握住了沈过的手,将他拉到圈椅上坐下,起身熄了香炉,往日你可是最喜欢这栀骨薄玉香。 沈过淡淡道:我也没说不喜欢。 花戚砚转身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他:眉头都皱起来了,还用说吗? 接着抬手勾起沈过下颚,声音波澜不惊:我想,子肃不是讨厌这味道,而是这味道让你想起了昨晚不愉快的事情,对吗? 偏过头躲开他的手,沈过忍住心里的厌恶,同时猜想花戚砚知道了多少昨晚的事情,又对后面的任务有多少影响,试探地说:昨夜无事。 无事?花戚砚摩挲了下手指,缓缓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过蓦然开口,容封的滋味如何? 沃草。这人装也不多装会儿。 这次真是开局狗血满屏幕,沈过心中默默为花戚砚的淡定表情点了个赞,居然早都知道了头顶绿油油,还能一路稳到现在,了不起。 沈过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场面,轻咳了一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反正昨晚的事情就他和容封在场,容封那人明显不会说,这会让花戚砚估计也是猜测,只要自己打死不认,糊弄糊弄就过去了,现在要是惹恼了大反派,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花戚砚定定看了他半晌,突然扬声:来人。 迅速有候在门口的人推门进来垂手行礼:相爷有何吩咐? 沈过迅速将人与剧情中的角色对号入座,这人是相府管家,花戚砚的左膀右臂,裕山。 着人备些温补的药膳来,世子这会儿怕是饿了,动作快些。花戚砚看着那人又道,传话出去,把宗人府那边看死了,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 裕山立即应声,瞧了沈过一眼,转身出去了。 沈过若有所思,看样子,自己昨晚宿在宗人府的事,这人也是知道的,很可能花戚砚提前回京,也是裕山通知的。 自己的行踪恐怕都在花戚砚的掌控之下呢。 可还有些事沈过没想明白。 既然他被时刻监视着,为什么昨天去宗人府呆了整整一夜无人阻拦和发觉? 原剧情里,沈子肃昨日来相府寻一本古籍,却在书房中无意收到了一只飞来的小箭,上绑字条求花戚砚过宗人府一叙,落款容封。 沈子肃气愤难当,当即撕了纸条,回府之后越想越不对,干脆取了花戚砚给的令牌直接进宫去找容封的事儿。 想到这里,沈过蓦地想起来,昨晚原身去宫里的时候还带了两个贴身侍卫打算给容封个教训的,丁风和赵雷,他们两个又去哪儿了? 萧平一大早找来宗人府寻自己应该也不是巧合吧?是他们二人回去报的信吗? 什么原因让他们隔了整整一夜才回王府报信,让萧平亲自带人来找自己,而萧平还联系了相府,必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和棘手 【我会把你们安乐王府杀到连条狗都不剩。】 容封。 回想起这句话,容封后来虽说自己开玩笑,但当时语气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似乎他真的有能力屠了远在边疆的安乐王府。 昨夜的事情恐怕是他提早策划好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