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现在真的没事了。纪沉鱼急迫道,侧头瞧贺言舒的神情,笑一个嘛,你说我原谅沉鱼啦,说嘛说嘛。 不笑。不原谅。贺言舒硬邦邦道。 吃完饭,袁毓秀送他们俩出门。纪沉鱼拉着她的手在门口叮嘱了好一会儿生活上的琐事,仍舍不得走。 按照以前的情况,他至少也要在这里过个夜再回去,但是今天贺言舒在,他必须把贺言舒送回去。 袁妈妈,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啊,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纪沉鱼把手抬起来,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知道了。袁毓秀笑着拍纪沉鱼的手,眼光却一直在贺言舒身上。 贺言舒觉察到她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但人家不主动开口,他总不好去问。跟着纪沉鱼挥了挥手,便准备走。 言舒。走了几步,袁毓秀忽然在背后唤了贺言舒一声,让两人的身形瞬间定住。 你就是言舒吧,贺言舒。袁毓秀生涩地喊着这个名字,小心翼翼。 纪沉鱼惊疑地看了贺言舒一眼,笑着打哈哈:不是......袁妈妈,他怎么会是...... 嗯。贺言舒一声低沉的嗯,把纪沉鱼的话截断了。 我一猜就是你。袁毓秀微笑,把二人神情尽收眼底,你们刚刚在餐厅说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了。 原来是这样。贺言舒点头。 袁妈妈,我们不是有意要隐瞒您的......纪沉鱼连忙辩解,这都是我的主意,不关言舒哥的事。 行啦,知道你护着他,我又不骂他,急什么。袁毓秀嗔怒道,怎么,你以为我要把杀子仇人就地正法? 我没......纪沉鱼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您不会就好。 当然不会!我只是老了,人还不糊涂。我儿子的死,千怪万怪,怪我、怪他爸,怎么也怪不到人家言舒头上。 袁毓秀叹气:你们有这个心,能常来看我们、看阿落,已经很难得了。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阿落这孩子有福。 不,其实,我该说一句抱歉。贺言舒垂眸。 当年在医院,他和徐家两老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当时太混乱了,都没顾得上说点什么。 后来,也没机会再碰见。 言舒,好孩子,你千万别自责。袁毓秀去拉贺言舒的手,打量他端正的相貌,你很优秀,一直是我们家阿落的榜样。我也知道,阿落性子倔、认死理,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徐落的日记,还有手机里的短信、通话记录,她这些年从头到尾、反反复复地看了多遍,都背得下来了。 即使没见过贺言舒,又怎能没在心里勾勒出一个影子? 没有麻烦。徐落他,很真诚,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你这么说,我能稍微安心一点。哎,现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还有沉鱼,都能把这件事放下。我和他爸也放下。我们过得好,阿落在天之灵也能放心。 贺言舒嗓子干涩,心里五味杂陈:嗯,会的。 您说得对,我们都要好好的。纪沉鱼在一旁道。 从徐家出来,纪沉鱼没有去路边开车,而是在院子里找了辆自行车推了出来。 徐家离我们公司近,每次过来我都不开车,骑这个。纪沉鱼咧嘴笑道。 刚刚他吃鱼被卡住了,一番折腾,衣服上沾了不少油点和醋渍,袁毓秀看到了直骂他还跟小时候一样是个漏嘴巴,拉着他去房间换了身衣服。 徐家有他专门的房间和衣服,阿落不在,袁毓秀天天盼着纪沉鱼回来,每逢过年给他也添置新衣。 今天这身,就是袁毓秀最喜欢的款式白色加绒卫衣加黑色运动裤,穿着健气又阳光,男大学生的标准打扮。 纪沉鱼穿着连帽白衣、宽松黑裤,推着自行车冲贺言舒笑,还真有点放了学载人回家那意思。 坐上来看看?纪沉鱼把车推到非机动车道,长腿一迈跨了过去,邀请贺言舒。 贺言舒挑挑眉,觉得很新奇。 他有很多年没骑自行车了,也就高中的时候经常和苑敬一起,比谁骑得快。大学的时候赶时间也会骑,后来几乎就没摸过了。 你要是不想的话,我现在给章一打电话,叫他开车来接我们,或者我打个车?纪沉鱼道。 就坐这个吧。贺言舒侧过身子坐到后座,感觉挺有意思的。 哈哈,那你坐稳哦,抓牢我。纪沉鱼笑着说。 徐家的小区外面是一条棕榈和女贞子树构成的林荫道,如果在夏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