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休息,贺言舒收到了朋友的消息,说自己过生日,约他出去喝酒。他本来想推了,可贺念秋觉得他的确需要好好喝一杯,极力撺掇他出去放松。贺念秋还说,这叫庆祝重回单身。 贺言舒想了想也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颓废,便答应下来,约好晚上见面。 晚上去到那家约好的酒吧,天色已经暗下去。五颜六色的灯管闪着Rainbow的字样,不是他们常去的Red Wood。听说那家从昨晚起就不太平,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左右这片儿也就这两家比较热闹,于是他们就换了这家。 其实对贺言舒来说,酒吧只是一个消遣的地方,这里和那里又有什么不一样?所以尽管是陌生的地方,他却很欣然地找地址前往。 还没进去,在门口就开始被形形色色的客人拿视线黏住。有好几个想搭讪的,看到贺言舒右手中指上带着的黑戒指,就识趣地走远了。 如果能和这么一个优雅清俊的亚洲男人来一场肉。体的邂逅,今晚也不算白来。可谁能想到这人是个无性恋呢?只能看不能吃的话,还不如不要受这个罪。 贺言舒浑不在意,很自在地和所过之处的人点头微笑,他临出门之前戴上那枚戒指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样在这种场合才能保持呼吸顺畅。 里面不像国内酒吧那样区分卡座,大面积的区域都是舞池,毕竟大家都是来跳舞蹦迪的,只需要一两张沙发以供休憩就行。 他的朋友们已经差不多到齐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个程序员没来,说加完班马上过来。 寿星白城被人簇拥着,看到贺言舒忙招手,大声喊着:言舒,过来过来。 贺言舒朝他们点头致意,穿过舞动的人群走向他们,还没开口就被另一个人一揽。那人他也熟悉,是他和白城一起在健身房认识的朋友,叫江沣。 可算来了,今儿白城大方一回,开了黑桃A呢,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江沣大声说着,望着众人大笑。 贺言舒温和地笑了一下,拍拍白城的肩膀:阿城,生日快乐。来得仓促,没带礼物,下次补给你。要不我现在先敬你一杯? 杯子还没拿起来,江沣忙上来拦:等会儿的等会儿的,我说贺言舒你这人就是,酒量又不行又爱冲。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怕等会儿酒没了?阿城可说了,酒喝完了就再上,管够! 是,礼物什么的不重要,你们人来了就行,哥儿几个热闹,比什么都强。白城道。言舒你等他们先喝几轮再开始,不然我可把你送不回去。 我酒量还成吧。贺言舒说着,自己先笑了。 谁不知道你是果盘杀手啊。江沣揶揄道,不过今儿咱们不灌你,要集中火力把白城这个寿星先干趴下。 白城哭笑不得: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旁边还有俩人,都不是亚洲人,贺言舒不认识,白城就挨个地介绍。 一群人喝了好几圈后,开始玩喝酒游戏,那游戏是江沣从国内的朋友那儿学来的,叫打浪。规则是这样的,从寿星开始顺时针,每个人给寿星出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的题目,要是寿星顺利完成了,就由提问的人喝酒一杯,寿星可以进到下一个人提问,要是寿星答不上来或者不愿意去做,就自罚三杯,并从第一个人的地方重新开始闯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像后浪打前浪一样。 这游戏贺言舒并不陌生,他大学的时候也常玩,遇到纪沉鱼也和这游戏脱不了干系。他对这游戏的唯一感觉就是恐怖,要是不好好回答真心话或是别人提了什么棘手的大冒险,真有可能永无止境地喝下去。 所幸这回针对的是寿星白城而不是他,贺言舒并没有喝很多就顺利功成身退。 喝完酒,一群人就跑到舞池中间去跳舞。周四到周六的夜场,人挤着人,也不知道调酒师具体调的是什么,大多数人都是仰脖喝完就继续投入到疯狂的音乐中,仿佛有消耗不完的精力。 贺言舒不进去跳,只是靠在吧台旁看着群魔乱舞,时不时和调酒师用英文搭几句话,聊聊和酒有关的话题。 他已经过了不知节制地挥洒青春的年纪,不过还挺喜欢这热闹的氛围。虽然这里的人很多,音乐声又很嘈杂,但没有一个人会过多地关注他,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狂欢里在某种程度上说,这里的空气比任何地方都要自由。 调酒师虽然忙得晕头转向,但还是对贺言舒有问必答。来往的客人很多,各种脾气秉性的都有,可和面前这个人一样有魅力的,并不多见。 他的笑容是那样随性可亲,声音又是那样低沉磁性,语速不疾不徐,舒服到人心里去。他又是闹中的静,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却又不忍贸然上前打破他身边宁谧的氛围。 连喝了好几个shot,贺言舒的神经变得有些迟钝,周遭就是火热的浪潮,整个人有种迷幻的快感。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