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听见门铃响,我放下在手里把玩的摄影机,伸了个懒腰,从客厅沙发上站起。 门铃又一连串响了好几声,我才连忙走到门前。 透过猫眼,我看见一男子头戴白色鸭舌帽,脸上戴着白色的口罩,不想要被看见面孔。 我对眼前的人感到疑惑,接着开啟了门。 他抬头对上我,我便问,「怎么了吗?」光看皮肤状态和双眼就大致能断定,对方很年轻,陌生男子的瞳孔很清澈,瞳孔里的黑色带了光泽。 他手里握着潮湿的黑色摺叠伞,把伞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从后背包里拿出一封信,「拜託您了。」 「你是谁?」我接过信,摸摸下巴,定睛一看,信的上面写着大大的字「协寻」。 「我是褚终仁,是字游的好友,可以拜託您一起找他吗?单凭我的力量我绝对找不到他。」他眼神里夹带着懊恼,比较多的是祈求,祈求我答应他。 阿乖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老闆,冰箱里的过期牛奶能丢了吗?」 「阿……丢吧!」我回过头望向理着平头的阿乖,「瓶子要记得洗一洗,不然会臭。」 阿乖没回应我,继续做他的事情。 我视线转向门外的陌生男子,「字游他什么时候失踪的?我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在五月二十号星期五,字游的妈妈才去报案,字游从星期一就开始请假,就都没有来学校了。」 我眉头紧皱,到褚终仁来找我的那天,距离报案日已经过去三天。我告诫自己心不能慌,我神态自若,又询问道:「你知道他有可能去哪里吗?」 「我猜想的地方我都去过了,因为仍然没有消息,才来找您。」他身后的大雨淅淅沥沥,瀏海也因为潮湿而微捲了起来,「我该走了,我们电话连络,拜託您了。」 他匆匆地拿起伞,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如大雾一般的绵绵细雨中,我只是静静地望着,然后关上门,无奈地将卡片放在客厅桌上,没去动它。 外头大雨这么大,那个字游的同学该怎么四处寻找字游呢?他们的关係又是怎么样的? 我没想太久,抬起头,望着落地窗外,远方的树上似乎有东西正吊着,随着风摇摇晃晃,一恍,却又消失无踪,只剩下大雨滂沱。 我家里落在山区,四周多树林环绕,每次在这风雨天里,都显得格外阴森。 阿乖在洗手台上洗着我们刚才吃饱后,弄脏的三个碗。 他是我家房客,目前是以工换宿,他帮我做家事,我给他住处、正常饮食,还会给一点微薄的薪水,好让他能够买自己的需求品,这样的生活倒是挺好的,这么一间屋子我一个人清理起来,十分费时,所幸有阿乖在,家里才能维持得一尘不染。 阿乖长得眉清目秀,五官立体,和褚终仁的体型是差不多的,都高高壮壮。 阿乖之所以叫阿乖,是因为他总不吵不闹,也不会要求我要为他做什么,多馀的话绝对不说,除非我主动和他说话,他会把聊天当成工作部分。 「阿乖呀阿乖,你工作量会不会觉得太多了?我一定会多给你薪水的你放心,如果你觉得工作太多,我有些也能自己做的。」我拿起水杯,盛水,靠在流理台上。 「工作量不会多。」他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