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知悉之人,以结魄物,截魂之。」 - 「这种事情再拖下去不管,学生要受到多大的伤害?」我大吼。 他只是凉凉地笑了笑,从未放在心上,「我听不懂你说的话,让学生自己来讲。」 「学生最好自己没来说过!」 「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你是质疑我们都漠视校园霸凌这种现象吗?」 「你们有处理的话,现在会轮到我来说这件事情?」 「说到底,你算什么东西?真的不是我要说难听话,一个管理员而已,就听学生的隻字片语,就断定了事情的全貌!我劝你事情最好不要闹大,我们都会很难看。」 我再愤怒又有什么用? 我又是在对什么发洩情绪?是面对他们的不讲道理,还是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偶尔再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还是会吓一跳,因为驼背,比自己印象里矮了不少,脸上的纹路深了、斑点也多了,记忆里的头发被盖上了一层雪白,我已经褪去最美好的样子很久很久了。 现在就是一副可怜的窝囊样,想要帮助一个被霸凌的学生就像是痴人说梦。 「在那边念书的小女生是?」张品缘把书拿给我时顺道问,「我看到她来过几次,但以前没看过她耶。」 「她是我孙女,最近上小学了,放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就把她给接过来了。」我解释我孙女小艾出现在图书馆的原因。 「喔……是这样阿,最近治安不太好,把她接过来是正确的选择。」她眼睛微弯,看起来应该是在笑。 最近我看不见她的嘴巴,因为她开始习惯戴上口罩了,她说戴口罩就没人看到她的暴牙,她也相对自信很多。 我说这种事情不要常常,但她好像置若罔闻,见到人就是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给别人看。 虽然以大眾的审美来看,她戴上口罩确实和原本的长相截然不同了,不只是外表,还有内在给人的气息也不一样了。 但脱下口罩,她的自卑反而比之前更加猖獗了,有一次口罩线不小心扯断了,她没带替换的口罩,整个人就像是过街老鼠一般四处逃窜,头都低低的,也不大爱理人,像是尽力把一切能看到她脸的角度都锁死,不想给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那次见面后,她就开始习惯带备用口罩,戴口罩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我甚至都快忘记她原本的模样了。 她的状况在某一天突然变得极差,说话都片片段段,一点连贯性也没有。 她看起来很焦虑,「你要不要再帮我和老师们说一次?这次我和你一起去,一定会成功的,会……」她恍惚了一下,然后表情一变,突然笑笑的对我说:「有人帮我们,一定有。」 那一天我就觉得她很不对劲,我就直接问她:「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就摇摇头,说她不知道。 别开玩笑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只是不想说而已。 我和她说,「你不和我说发生什么事情,我要怎么帮助你?」 她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样,开始掉眼泪给我看,「为什么连你也不帮我了?」到底要受多少伤才会像张品缘那样,她那样子就像突然分裂成好几个情绪,每个情绪都想控制她身体的主控权替她说话,替她发洩那些暴涨的痛苦。 看见她这样子,我还是得保持冷静,不能跟着她失控,我语速放慢,「不是我不帮你,是我想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她的情绪逐渐平稳,表情不再狰狞,语气缓和,「就只是又被欺负而已,我不想提到细节了。」 「这次他们为什么又想要欺负你?」 「他们说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