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今都知道上进,当娘亲的真是深感欣慰啊。 皇帝这几日倒是不来了,听说江浙的巡抚进京述职了,他正忙着召见呢。 他不来也好,也省得我每日下午不得好好清睡。 不过这人真是不能念叨,我刚着人搬了躺椅和毯子准备小睡的时候,却不想得皇帝从侧门处进来了。 子润啊,你还真是清闲,朕一日不来你便要赶着睡去。 我心说你知道什么,你日日来扰我午睡还有理了? 心里这么想着,我面上还是笑了笑着人将毯子收了。 皇帝坐到我旁边自己倒了口茶,又将两个孩子叫来,从日常起居到课业进度什么的询问了一遍。 尤其是郑灿,自从春猎过后,皇帝对他极其上心。 时不时地便要来考问一遭他的课业,连带着阿烁也时不时地被考问一番。 照应完了两个孩子,皇帝又跟我说起了朝堂里的事,说今年的江浙收成很好。 巡抚是个很靠谱的人,他深感欣慰什么的。 不过今日啊,朕有件好事要告诉你。皇帝笑眯眯的。 什么好事? 江浙巡抚此次进京,给朕带来了个人才。他不仅机敏善辩,能文能武,还通北语,胡语,鞑靼语。据说他年少时去过不少地方,晓得各处的民俗风情。他的诗作的也是极好的,听闻外头的学子们都是争相传抄皇帝颇有些欢喜。 我道,是么,这样好的人才,他是哪里人呢? 皇帝想了想,他自己说是剑南绵州人,叫方素白。 方素白,听着倒是个不俗的名字。我道。 仿佛在哪里听过一般。 皇帝又接着道,朕想着,何时倒是能让他指点一下灿儿的剑术,他的剑术也是不错…… 哗啦…… 皇帝正和我说着话呢,不想外面突然像是谁打碎了什么瓷器一般。 我朝着外面问道,谁在外头呢? 不想,竟是苏泽捧着一盘碎了的茶碗进来了, 臣伺候不周,请陛下和娘娘恕罪 苏泽虽然看着镇定,但是她眼里分明有些慌乱。 我瞧着皇帝似乎因被人打断了话头有些恼怒,我便开口道,这事怎么是你来做呢,外头的宫人哪去了,罢了,你去瞧瞧阿烁的诗作的怎么样了。 苏泽听了我的话才退出去了。 这厢皇帝还是有些生气 你也太纵着这女官了,一个小小的女官却总是一副清高淡然的样子,谁也不放在眼里。你竟然还让她教导儿女,她一个女子,能有多大的学问呢。 我只默默地听着,并不说话。 皇帝说完了才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妥,又笑着道,自然了,若是像你这样的女子,自然是有才能的。 我笑了笑,皇上谬赞。 皇帝又道,其实啊,素白也是很会作诗的,待往后啊,我领着他来给你见见,好让他指点一下阿烁,说不定也能大有进益呢。 那便多谢陛下了我笑道 又说了一会子话,晚膳前皇帝才径自回去了,只因他说晚上要与方素白一起下棋。 我也十分理解皇帝的爱才之心。 也理解他好不容易得一知己的开心和激动,只是我觉得他今日不该说苏泽的坏话。 你有你的好朋友,我也有我的好朋友,为何要彼此贬损呢? 皇帝走了以后我也开始吩咐着摆膳了,用了一半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苏泽不在。 我问旁边侍立的宫人,你们苏大人今日怎么不在? 苏大人说适才有些不适,在自己屋里歇着呢,娘娘若是要见,奴婢这便将她唤来。宫人小心道。 我叹了口气,罢了,让她歇着吧。 我想了想,转头又问阿烁,你苏师傅下午可去教你作诗了? 不曾啊,苏师傅下午不曾来过阿烁茫然道。 用过了晚膳,又将那两个孩子打发的回去睡了,我才坐在榻上思索着,苏泽今日是怎么了呢? 皇帝来前不是还好好的。怎的这会子也不见人影了。 难不成,是听见皇帝讲究她了? 也不该啊,她也不是在乎这个的。 想了许久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赶忙对一旁侍立的宫人道,你去,将你们苏大人找来,便说我这里有急事。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