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赞同:“就是,你起码得先紧一派,工农联盟,好歹占一头啊。现在搞得工人反对你,农民也不支持你。哪边都没拉拢住,不乱才怪。这就是典型的抓不住只要矛盾。” 周秋萍摇摇头,无言以对。 因为她想到了一件事。 千禧年前后工人大下岗时,国家开始试点农村税费改革,逐步取消了农业税。 虽然当时她已经进城打工做生意,农业税也跟她无关了,但农民出身的她还是由衷地喜悦,念国家的好。 像苏联这样,城里人农村人都不高兴,甚至连占尽了便宜的特权阶层都嫌制度碍手碍脚,不方便他们大把捞钱,也是没谁了。 车子开到红场边上时,周秋萍看到广场上聚集了大堆人,似乎在争执什么,个个都情绪激动,好在似乎还保持了最后的风度,君子动口不动手。 如果不是还要开车,小陆真要大摇其头:“你说他们在屋里老实待着不好吗?少说两句话,少动弹,起码能少消耗点能量,给家里节省点口粮。天天吵有个屁用,支持苏维埃的就拿起枪跟我走,一起干翻那帮狗娘养的。” 朱莉听不下去了,重重地咳嗽了声,小陆这才嘿嘿:“对不住,我嘴巴臭,女同志你别在意啊。” 坐在他后面的彭阳没好气:“就你话多,好好开你的车吧!” 他自己却忍不住皱眉,“他们不上班吗?这么多人闲着,不出事才怪。” 小陆呵呵:“你不废话吗?如果工厂还能一直开工,还有个屁的经济问题。没经济问题,苏维埃能这样?这可是老大哥!” 他叨叨了一路,倒是介绍了不少苏联眼下的怪相。 现在的莫斯科,老百姓甚至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苏联人还是俄罗斯人。别说他们,就连各个国家大使馆的官员都讲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驻苏联还是俄罗斯的外交官。最逗的是刚上任的大使按照规矩是要递交国书的,但是,因为此刻莫斯科实际处于无政府状态,递交国书都找不到大门。 种种不可思议,当真应了那句话,生活不需要逻辑。你越以为高大上的东西,实际情况很可能是一地鸡毛的荒谬。 小陆叹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倒不如给个痛快的。” 周秋萍在心中道,快了,就是亡,百姓更苦。 车子开到了栋大楼门前。 毛发旺盛的警卫人待在屋里,手上抓了个军用水壶,伸头看了眼,低头继续喝,没有阻拦车子的进入。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周秋萍,那水壶里装的应该是酒而不是水,因为他明显已经醉了,眼睛直勾勾的,眼珠混沌,在大白天当班时就醉了。 小陆介绍道:“走吧,卢总已经等着了。” 朱莉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眼那位醉醺醺的警卫,看玩笑啊,银行警卫就这样上班?这里的钱还安全吗? 好在接待他们的银行官员看上去还像是头脑清醒的模样,起码没一张嘴就是熏死人的酒臭。就是他说的话周秋萍他们一句都听不懂。 卢振军带了翻译过来,是位四十岁上下戴眼镜的女士,据说以前是外交学院的俄语老师。后来在秀水街上给商贩做翻译做出了名堂,挣钱比学校多得多,就干脆辞职出来单干了。 她自己做过生意赚过钱,但也不幸被骗过,血本无归。于是干脆操回老本行,给中国的贸易公司当翻译了。之所以在山海公司长期驻扎,是因为她觉得这里安保力量强大,安全系数高。 现在莫斯科治安可不好,到处都是醉醺醺的酒鬼。二两黄汤一灌,他们就搞不清楚自己姓什么了。 俄语老师的翻译简洁又重点突出,银行经理夸奖了周秋萍和朱莉的美貌,又感谢香港商人对俄罗斯经济的支持,但这笔贷款不是小叔子,他们必须得慎重又慎重。 周秋萍拿出了合同等相关文件,证明他们公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