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幼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小声嘀咕着:“青天白日就睁着眼睛说瞎话,狮子大开口,也不怕说话风大闪了舌头,不折不扣的奸商。” 见那富家公子就要被那奸商老板给花言巧语给糊弄过去了,赵清幼准备上去揭露那个奸商的骗局。 结果,正当她迈开第一步时便由一道清澈好听的男声先她一步开口道:“老板你这幅画不是张君澜的真迹,是幅临摹的赝品。” 此言一出,拥挤的画摊瞬间便炸开了锅,奸商老板见有人来砸场子立刻收起了笑脸,转而凶神恶煞的面孔,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别打扰我做生意!” 赵清幼循声望去,大胆发言的人是一位身着素袍白衣的年轻小生,打扮得俭朴干净,但却生得风华月貌,俊秀独立,陌上人如玉,一看便是一位饱读诗书的书生。 老板见他穿着朴素简单,便不屑地鄙夷道:“哪来的乡村野小子,在这里信口开河!” 那书生不紧不慢地反驳道:“你说这是张君澜的亲笔《绿肥红瘦图》,但这颜料如此光鲜亮丽一看便是刚画出来没有多少时间,若真是先人的真迹怎么如此新?况且张前辈画画有一独特习惯,他的笔锋一道收尾之处便会落重,是以笔锋尾部的颜料都会比较重,而你手中的赝品却没有。” 书生有理有据,画摊前的众人听了都不禁开始对这画摊老板开始指责起来,众口难堵,老板心虚地指着书生怒骂了一句:“臭小子!今日碰见你算我倒霉!” 说着他便搜罗起桌上的那些假画,拉着摊子在众人的讨伐声中落荒而逃。 聚集在画摊面前的那些人也都渐渐散去,那年轻书生也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赵清幼给叫住了。 “公子留步。” 书生面向她,有礼地行了一揖:“敢问小姐有何事?”他生得清俊儒雅,气质如玉,声音听起来舒服极了。 赵清幼道:“方才听见公子见义勇为,公子好像对张君澜的画很了解的样子。” 书生摇头露出温和的笑容道:“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崇敬张前辈所以也会经常临摹钻研张前辈的画,久而久之便发现了,谈不上了解。” 赵清幼浅笑无奈道:“我母亲喜欢张君澜的画,我便也喜欢张君澜先生的画,虽寄情于山水,但其中可见其有守卫秀丽江山之心。我每回都会刻意去模仿先生的画,却没发现先生还有笔锋末端加重的这一特点,实在惭愧。” 书生如觅知音,眉眼略弯尽显温柔地对赵清幼道:“张前辈画风绮丽,多为文人所批判,却不知张前辈娟秀的画中画得是雄心壮志。 没想到小姐也喜欢张前辈的画,实在是太巧了,不知小姐芳名?” 赵清幼一阵语塞,心想在这里报上她的大名显然不是一件可取的事情,便有些犯难地蹙了蹙眉。 书生见她犹豫赶忙作揖道歉道:“抱歉抱歉,因为难得遇到真正懂画的人便失了礼节,请小姐不要生气,是顾某唐突了。” 赵清幼看他一板一眼又慌忙道歉的样子反倒是舒展了柳眉,忍俊不禁道:“无妨。” “咦,那不是我们的风筝吗?”颜汐忽而惊讶地开口打断道。 赵清幼顺着颜汐小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书生背在身后的手中拿着的正是她们方才飞走的那只紫色蝴蝶纸鸢。 第18章 高山流水 “啊,方才路过夕水街的时候这只纸鸢缠在了树上,我敲它精美可爱就顺手给拿了下来。”白净书生连忙把蝴蝶纸鸢递到了赵清幼面前,“没想到是小姐的,那物归原主吧。” 颜汐宝贝地接过那只蝴蝶纸鸢护到了怀里,道:“这是公主姐姐特地给汐儿画的风筝。” “公主姐姐?”书生有些惊愕地看向赵清幼。 赵清幼没想到颜汐这么快就说漏了嘴,尴尬得露出一个笑容解释道:“你不必拘谨,我今日只是来闲逛玩乐的,没想到能遇到崇敬张君澜先生的相同爱好者,很是欣慰。” 赵清幼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赶紧扯开话题道:“我瞧你不像是御京的人,可是从外地来的?” 书生答道:“正是,在下本是泸州人,因过了乡试,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