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婵看着房景毓,说道:“我以为这世上只有女子才能理解女子,知道女子犯病时的痛苦,没想到相公你这么深明大义。” 房景毓微微一笑道:“女子也是人,是人就会生病,除风寒之外,还有许多难以启齿的病,她们大多讳疾忌医。” “这世上对女子有太多的偏见,但凡是得了那种病的都会被人认为不洁和道德败坏,不知道害苦了多少女子。” 若不是男女大防,花小婵这个时候恨不得上前抱着房景毓亲一口,她的这番话可是说到她们姑娘家的心坎里了。 “相公你太英明了,要是世上人人都能跟你一样看这么明白,那该多好。” 花小婵边说便提笔把药方写了,房景毓接过去看,发现上面写的是:“柴胡,当归,升麻,白芍(各二钱)生地,熟地,川穹,本(各一钱五分)防风,羌活,独活。葛根,灸草(各一钱)细辛(二分)蔓荆子(五分)红花(三分)水煎服用。” 这些个方子最是细碎,还要因人而异,若不是意志坚定者,肯定很难记住,房景毓忽然有些心疼起花小婵来,要记这么多的方子。 “你上辈子得了肺痨,本该修身静养,为何偏要劳神学这些?”房景毓问道。 花小婵笑道:“有一部分是我阿爷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自己也想学,我小时候我爹娘就没了,我跟着阿爷长大,可能是受了阿爷潜移默化的影响,而且我自己也想救治更多的人,所以才学的医术。” 花小婵想,若是自己早就会医术,给爹娘看病的话,或许他们就不会走那么早了。 在家里呆了几日,花小婵跟房景毓又去了县城,离开之前李业上门来拜访,两人又说了一夜的话。 本来李业准备再多待几天的,可耐不住这边的人纠缠,拜访的帖子是一个接着一个,他不想去又不好不去,于是丧事一结束就急着离开。 得知房景毓与花小婵也要去县城,正好几个人可以一起,马车上四个人又聊了起来,李业问起了周易的事情,上一次两人匆忙见了一面,并没有谈的很仔细。 谈及周易,房景毓笑道:“前几日还收到了周兄寄来的信,说他的山庄已经建成了,迫不及待的想要邀请我去看看,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 李业听了摇了摇头,表示现在身不由己,“我现在不能擅自离开地方,不像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此次分别,我们下次再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李业现在还是举人出身,能够比别人更快的走到这一步,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就是那考中进士的,若是没有关系,也得先入候选名单。 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等不到这个机会。 李业的话音落下,车厢里的气氛陷入低迷,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心头都笼罩着压抑的气氛。 最后还是李业自己先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说道:“在村里的这几天,我听说了村里李大根的事,她娘子怎么死了,听说跟你们有关?”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一旦哪家有什么消息,传播的跟风一样快,时不时的就会拿来再嚼上一嚼,丰富一下干枯无聊的生活。 花小婵苦笑一声,把事情得来龙去脉说了,末了道:“我也没想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