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书院最好玩的地方在后山藏书楼,山长在那里藏了不少好酒,有事没事就会跑到那藏起来喝酒,后来被我们……不,是被学院的学子们知道了,就去偷他的酒喝,还把剩下的酒兑上水……” “还有一个学子,年纪不大,学着人家拈花惹草,先是被夫子给发现揍了一顿,然后夫子把家长叫来,又把他给揍了一顿……” “松阳书院里还有个夫子,经常把之乎者也挂在嘴边,动不动就让学子到门外罚站,学生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他自己呢,听说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被夫子罚,唉……” “你们知道松阳书院谁射箭最好吗,他叫周文昊,当年无论是学识还是骑马射箭都是一等一的好,长相也英俊,那时京城中凡是未出阁的姑娘都对他抱有过幻想……” “你说的是现在的永州节度使周大人?”李业倒是听说过此人的名讳,絮絮道:“此人出身名门,三代为官,家世显赫,文采斐然,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至于长得如何,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听说其人风度翩翩,乃京城七公子之首,可惜,都是过去的事了……” 房景毓听花小蝉兴致勃勃的说起松阳书院发生的事情,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微妙,显然他知道花小蝉这是在撒谎,除非她亲自去过松阳书院,不然不可能对松阳书院这么熟悉。 他看破不说破,他相信迟早有一天花小蝉会告诉他真相。 “你刚才说的这些话也都是你那师父告诉你的,别说,你这师父说不定还是个采花大盗,怎么什么事都打听,这也……” “才不是!!” 花小蝉一脸讪讪的表情,现在才知道言多必失,忙打断李业的话不让他再说下去。 “我师父当年也年轻过,有些风流韵事也没什么,难道你就不曾有,你与那张姑娘……” “好了,好了,快打住,你说的都对,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李业缓缓的摇了摇头,一手放在腰间,一手背后,挺身而立,不紧不慢的走着,他五官长得十分干净,十分耐看,眉宇之间有七分隽秀,二分轻狂,一分儒雅,颇具文人风采。 花小蝉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的说道:“嫌我们女子不好养,那将来你别娶娘子,也不要生孩子。自己孤独终老算了!” “最好也不要入朝堂,那朝堂之上,君子之面,小人之心的人多了去了,别污了你的眼。” 花小蝉轻蔑的看了一眼自命清高的李业。 李业眼睛盯着房景毓看了一会儿,似乎若有所思,半晌一声苦笑的摇了摇头,“以后的事情不敢想,我只想眼前。” “谁知道以后我这一身枯骨会埋在何处,一个人自在。” 李业说的轻松,神情却出卖了他,眼底似藏着许多无奈,就算他想一个人,家里人也不会同意,李家还想靠他传宗接代呢。 花小蝉第一次觉得似乎当男人也没那么容易。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往回走,今天天光晴好,将路上积了一天一夜的雪融化了一半,还有一半被人踩在脚下的泥土里,变得脏污不堪。 现在就算有人经过,也懒得从上面走,污了鞋袜不说,有时候还会溅一身的泥水。 房景毓与李业尽量往路的两边,那些还没有被人践踏过的地方走,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花小蝉时而听两人谈天说地,时而侧耳去听他们的脚步声,倒也不觉得无聊。 他们不知不觉的聊着,都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等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已经进了村子。 “怪了,平日里感觉总也走不到头的路,今日居然走起来一点都不费力,这就到了。”李业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句。 房景毓与花小蝉也颇有同感的点点头,随即三人意犹未尽的在村口告别,各回各家。 李业则转身直接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花小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