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副总还在心有余悸的说着:“高严在隔离区对我说了一句话。” “那就是,他宁愿自己被人骗去了所有的家产,也不愿被人骗的丢失了自己……” “……” “所以他才要送我这块,二十万的表?” 陆辛下意识回答了一句,目光不由自主的斜视了那个小盒子一眼。 肖副总被陆辛面无表情看向那块表的眼神吓到了。 莫名就觉得有些心虚。 “我也知道这样其实不太好,但高严一定要让我转交啊……” “如果不是他的腿还要好好看一段时间,没准他就亲自上门来了……” 连续解释了好几句,肖副总才道:“我本来也想替你推掉的,但是高严一直坚持。” “他还说,不把这块表送给你,就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 陆辛皱了皱眉头,道:“我不收的话,后果这么严重?” “对啊!” 肖副总严肃道:“隔离这段时间,我见到了他,还有那位李姓的朋友。” “现在他们好像有很严重的倾诉欲,一直找我说这个事。” “大体上来讲,我们都差不多……” “就是,我们都变得非常敏感,看到了她,就感觉能够明白她的心意,她的楚楚可怜,她的委屈,我们都能够感受到,同时,对她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只想将她揽在怀里,照顾她,满足她,这一点高严最为严重,他说,当时他为了得到那个平平,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 “他说当时他感觉自己完全变了一个人,就是自己还是自己,但被一种可怕的情绪控制住了,那种情绪越酝酿越深,从一开始的保护欲,逐渐变成了一种无底限的恳求……” “平平一见了他,就表现的害怕。” “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平平其实喜欢他那样,甚至是在鼓励着他那样做。” “他有时候也会忽然清醒,感觉害怕,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了对不对。” “但平平又会给他暗示。” “是一种他立刻能够明白,但平平却随时可以给出很多其他解释的暗示。” “他说那时候的自己,受到了内外两重影响,时常处于一种委屈的状态,因为他感觉自己执行了一切指令,做了所有顺着平平意志的事情,可是但凡是说出口来,又一点道理没占。” “甚至……甚至包括他家地下室里的刑具……” “平平喜欢被他折磨,只有在那时候,她才会露出真正享受的表情……” “甚至有些时候,他都害怕了,哭着求她别这样,平平却会脸色大变,狠狠的骂他。” “他是一个信仰很多的人,那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变成了魔鬼……” “所以,他甚至连佛像和十字架都不敢看到……” “他说,自己变成了恶魔,是一种神都会嫌弃自己的恶魔……” “……” 陆辛本来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肖副总的话。 没有打断,只是因为感觉到他似乎也有一肚子话想要倾诉。 大概即使是特清部给他们做过了检测,也不会详细给他们解释的原因。 但听到后来,却隐隐有了种奇怪的触动。 肖副总说的很怮口,自己也很难去理解那种复杂的心理变化。 但他能够感觉到,那应该是一种很绝望且压抑的状态。 那次的污染事件,他只是解决,并确定暂时没有其他的后顾之忧,就撒手了。 但是,特清部明显不会这么草率,所以不仅有事后的隔离,还要对一些细节进行调查。 比如高严是如何受到了污染,受到了污染之后的状态又是什么。 为什么会折磨那个女孩,为什么会怕佛像等。 这份报告自己还没有看到,但想来,都应该与污染有关。 大部分受到了污染的人,都会被普通人当成精神病,他们的表现也确实与精神病人相似。 最简单来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