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冬洪的声音。 樊叔一愣,笑道:“来了!” 他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打开了卧房的门,却只看到了满脸慌张的冬洪。 樊叔的笑容僵在脸上,低声问:“怎么只有你一人?董姑娘呢?” 冬洪眼中透着一丝不安,道:“两个半时辰前,我便到了董宅,但是董夫人说董姑娘去买东西了,很快便会回来……可我一直等到现在,也没见到董姑娘的身影……如今董夫人也有些着急,便差我过来看看,董姑娘会不会恰好来看大人了?” 按照刘氏的说法,如今还在新岁,舒甜不可能随便去别的地方串门,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来都督府了。 樊叔面色一僵,冥光也疑惑地皱起了眉。 很显然,舒甜并没有来都督府。 冬洪一路回来,还在街上搜寻了一番,也没有看到她的踪迹。 冬洪和樊叔对视一眼,冬洪心中陡然一沉,他颤声问道:“难道……董姑娘失踪了!?” “啪”地一声,床边的茶盏掉落,发出的响声,让众人一惊。 众人闻声回头。 夜屿艰难地撑着手肘,靠在床边,整个人苍白无力,看起来摇摇欲坠。 夜屿冷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冬洪和樊叔面色发白,顿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冥光硬着头皮,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夜屿。 屋内寂静得可怕。 夜屿的声音,虚弱而冰冷:“所以,她已经失踪大半天了?” 冬洪跪在地上,低头应声:“是……” 夜屿长眉一拧,掀开被褥,便要下床。 冥光一愣,连忙扶住他:“你的疼才刚刚好一些,别乱动!” 夜屿吃力地站起来。 “快,快联系莫大哥……”夜屿脑子转得飞快,他沉声道:“动用京城所有的暗桩,让他们寻找舒甜……对了,长宁街附近的暗桩呢?让他们过来回话!” 樊叔一听,连忙应声去了。 夜屿说完话,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每一声咳嗽,都联动着胃腹,疼得钻心。 冥光扶着夜屿,在床边坐下,道:“你先别急,等暗桩来了再说……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呢?” 夜屿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舒甜最是体贴,她在家时,日日都要帮着董夫人做饭,不可能无故在外逗留。” 说罢,夜屿又看了一眼冬洪,道:“你再去一趟董家,安排几个人守护董老爷夫妇,也让他们别着急,不要贸然出去寻找……以免事情更不可控。” “是!” 安排完一切后,夜屿的视线落到冥光身上。 冥光一怔:“你看着我干什么?又想吃止痛药?那药已经没什么作用了,而且伤身……你还嫌自己不够惨!?” “冥光……”夜屿凝视他,低声道:“舒甜是永王之女。” 也是他心里的人。 冥光双目圆睁,俊美的脸上满是惊讶:“你说什么!小娘子她……她居然……” 夜屿微微颔首。 “我一定要守护好她……所以,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冥光明白了,他面上也焦虑了不少:“罢了罢了,我再为你配一副药!吃死你活该!” 夜屿虚虚地勾了勾唇:“多谢你,冥光。” 冥光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配药去了。 - 一炷香的功夫后,长宁街的暗桩到了都督府,虽他一起来的,还有莫远山。 莫远山踏入卧房,一见夜屿的脸色,顿时一惊:“小夜,你这是怎么了?” 夜屿冲莫远山抬了抬手,示意等会再说。 夜屿垂眸,看向跪地的暗桩:“说罢。” 暗桩低头,沉声道:“大人,今早辰时,董姑娘便离开董宅,去了城南的武义巷,小人便一直跟着她,本来一切如常,可董姑娘走入一处拐角后,人却忽然不见了!” “小人觉得有些奇怪,便在附近找了找,可都没有董姑娘的踪迹,后来,见到一辆可疑的马车,自拐角处驶出。” 夜屿冷然问道:“可看出是哪家的马车?” 暗桩摇摇头,道:“不过是一辆寻常马车罢了……小人猜测董姑娘可能在这马车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