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胆的三郎被他的声音吸引,在四郎两个妹妹惊惧的目光下,好奇地伸手将男子的藩篱掀了开来。 一张阴柔妖异的俊美脸庞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同司马佑安一模一样的眸子扫过已经羞红了脸的两位妹妹,伸出手指点在了三郎胖乎乎的小肉脸上。 三郎捂住脸颊,警惕的看着他,生怕他再戳自己一次,两个妹妹回神赶忙冲了上去,行礼后急道:“郎君,家中幼儿顽劣,给郎君赔不是了。” 司马冉泽未理她们两个,手臂一弯将三郎抱了起来,径直在身边老宦官的指路下往前走着,两个妹妹紧忙跟上,双双伸手欲将三郎夺回来,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最后还是老宦官看不过眼,轻声道:“两位女郎且安心,我家郎君乃是大郎亲人,今儿特意过来守岁的。” 在两位妹妹怀疑的目光下,几人径直走到酒楼门前敲了敲。 屋里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老四摆好椅子说道:“这定不是我那两个妹子,是有谁来了?” 司马佑安放下手中抹布,不经意和陈柏卓对视了一眼,陈柏卓向他微微颔首,眼中满是催促。 他在这信任的目光下,走至门口,手指搭在了门上。 宫中满是孤寂,他既已回洛阳,又如何忍心舅父孤零零守着偌大的宫廷,遂想邀请舅父前来过年,顺便正式将舅父介绍给他的,他的亲人们。 告诉他们,他已寻到了自己的另一位血缘亲人。 陈柏卓就如同一位真正的大家长一般,包容且为他开心,忙里忙外准备了好几日,原本定在他宅子中过年的,也改成了酒楼,去他的宅子,只恐他的舅父多有不便。 老四、老六、老八三人其实并不能理解陈柏卓事事不避让司马佑安的举动,司马佑安可是能面见天子的臣子,要他知道莲花帮的秘密,岂不是危矣,但他们还是决定信赖陈柏卓。 身上压着莲花帮重担的陈柏卓,其实一直在思量如何平衡莲花帮和大郎的关系,莲花帮一直为暗不是长久之事,他们需要一个契机,从而将莲花帮摆在台面上,那大郎便是那个契机。 他暗暗猜测,大郎舅父应是洛阳某世家子,若能有其相助,离莲花帮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便更近一步了。 今晚吃饭,便是一个试探的机会。 房门被拉开,率先出声的扭动着自己身子要下地的三郎,他朝司马佑安伸出手:“兄长,抱、抱。” 司马冉泽手臂收紧,不愿让司马佑安去抱三郎,不想看两人亲近,脸色阴沉的可怕,再结合他身后的雪夜红灯笼,更是骇人了。 屋内几人浑身抖了抖,司马佑安打破了这无声的恐怖,他只是简单又无奈的唤了句“舅父”,便化解了司马冉泽的一身戾气。 将三郎接了过来放在地上,让他自己玩,司马佑安那一直冷清的眼中有了烟火气,他道:“舅父、老伯快进。” 被他叫老伯的老宦官差点红了眼眶,扶着司马冉泽进了屋,司马冉泽克制着自己,没用目空一切的扫过屋内众人,反而客客气气道:“今日终与诸位见面了,我乃安,我乃你们大郎的舅父。” 此话说完,他目光定在了陈柏卓身上,两位大家长隔空对视,互相打量,并在心中纷纷贴上此人人中之龙的标签,气氛徒然焦灼起来。 司马佑安轻咳两声,示意司马冉泽收敛一二,却见他更来劲了,眸眼弯起向陈柏卓刺了过去,“久听大郎提起郎君,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知郎君如何在何处做工?” 年轻的帝王如何不知在自己的都城有一股势力,拧合成了莲花帮,且所谓三爷就是面前之人,他就是故意去激陈柏卓的,莲花帮难不成是能放在桌面上提的东西吗。 可陈柏卓还真提了,他爽朗笑了两声,毫不退让道:“那真是可惜,大郎倒是从未提起过他的舅父,劳你费心,我如今管着莲花帮大小事宜。” 若是以往,听见陈柏卓这样说,年轻的帝王定要道上一句有趣,顺便欣赏一下陈柏卓,奈何他先听到了前面半句话。 扭头瞪向司马佑安,他是有多见不得人,未何不提他?! 夹在两人之间的司马佑安一个头两个大,在后厨的袁依婉放下手中帘子,赶着辛离离出去:“快,离离,先将你做的烤鸡端出去!” 辛离离不明所以端着烤鸡跑了出去,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都让让,都让让,快给我们的烤鸡让出个位置。” 她这声简直如同天籁,直接拯救了司马佑安,他当即远离两人中间,以让司马冉泽抓不住自己衣袖的速度将辛离离手中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