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夏捶他一下:“变态!” 江越套上衬衫,去给她接了杯温水,扶着她的头喂她喝下。 他收回杯子,轻描淡写地提起:“对了,早上我去了趟医院。” “买药吗?”方北夏咽下一口水,心想怎么这么大动干戈,买个感冒药而已,去药店就好了嘛。 “嗯。”江越坐在床沿,十指扣在一起,“那个……方叔叔已经醒了。” 方北夏坐直:“你怎么知道的?” “你打电话我听到了……” 方北夏眼见着脸色垮下来。 江越说他只听了几个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微信问了蒋女士。 方北夏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他说:“我没跟他打照面,只是跟护士了解了一下情况。” 过了好久,方北夏才重新抬头:“他现在怎么样?” “脑出血量不大,已经醒了,只是身体有些部位还动不了,后续要做康复训练,有偏瘫的风险。”他小心翼翼地问,“要去看看吗?” 方北夏垂目纠结:“我不知道。” “你自己做决定,我不会干涉你。”江越手指插进她的头发,梳了几下。 空气沉默着。 江越说你要是生气可以怪我,没提前告诉你,确实是我唐突了。 方北夏摇头,靠在他怀里,叹了口气。 “不怪你的。” 江越创造的浪漫氛围让她暂时忘了这件事。 她也想生气,但听到那个男人在病床上,未来还有可能偏瘫,她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其实高考后,我有一点几率可以遇到你。”方北夏靠在他肩头,回忆起当年事,“外婆病重,我妈本来想让……我爸来照顾我。” 很多年没叫“爸”,她讲得磕磕绊绊。 江越看出她的为难,说:“可以用‘他’代替。” “当时只说姥姥病重,蒋女士觉得我去了那边也帮不到什么忙,她反而还要操心我。她给他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照顾我几天。”方北夏说,“蒋女士想让他给我报志愿参谋参谋,你知道的,他也算高知。” 江越握着她的手,等她继续讲下去。 “他没拒绝,但说他儿子要上幼儿园,他要接送,儿子身体不好,要经常跑医院,列了一大堆理由。”她冷笑,“那个时候倒负起当父亲的责任了。” “后来呢?” “他借口太多,我猜他是怕被老婆发现,毕竟他老婆不希望我跟他有联系。”她无谓地笑笑,“他不想照顾我,我也不想见他,就坚持要跟我妈去看外婆。” 江越沉默地摸她的脸。 她义愤填膺地说出最后结论:“所以我们当年最后没见上面,全都怪他。” 如果他是个好爸爸,如果不是他主动放弃父女关系,没准当年的事会朝不一样的方向发展。 江越知道这些事之间的关联度很弱,但他不需要管这逻辑是否讲得通,只要站在她这边就好。 他煞有介事地点头:“嗯,就是。” “这么勉强的说辞你也认同。”方北夏自己都笑了,“爱果然会让人蒙蔽双眼。” 他注视着她,眼眸深似宇宙,里面像有繁星。 他靠近她耳边,声音灼耳:“嗯,我爱你的。” 四目相对,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方北夏耳根发烫。 她动情,往他怀里钻了钻:“我也爱你。” “都过去了。” - 情绪渐渐平静,两人呼吸逐渐同频。 江越亲亲方北夏的额头:“对了,昨天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接了个电话。” 方北夏记得,不大在意地问:“谁打的?” “周婧妤。” 记忆中的名字突然蹦出来,方北夏愣了一下。 江越说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