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亲”,其实难度是非常大的。 那是要挖坟起尸,然后用血滴在尸体的遗骨之上,看看那血能不能溶进骨头里面。 太子妃居然不知道这些事,却是知道在这个世间还没有出现过的“儿戏”滴血认亲,就很有些意思了。 诸素素惴惴不安地反思,想着自己有没有在太子妃面前露过马脚。 安子常笑着走过来,捅捅她的胳膊问道:“咦,你怎么啦?一脸心虚的样子。——又做什么坏事了?” 诸素素看着安子常那张坏笑的俊脸就有想抓花他的脸冲动。 在心里晃晃小爪子,诸素素皮笑肉不笑地道:“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安国公阁下大驾光临。好久不见,您吃了吗?” “咦,这么有礼,我都不认识了。——你是我认识的素素吗?”安子常故意绕着诸素素走了两圈,成功地将中堂之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永昌帝却是将手里的小世子送回给毅亲王妃,站起来淡淡地道:“徐牛诬告不成,畏罪自杀,也是罪有应得。——跟大理寺说一声,叫他们结案。”这是要息事宁人了。 毅亲王心里狂怒,面上却只能一脸欣喜地向永昌帝表示叹服。 陛下旨意已发,下面的人当然无所不从。 “徐牛”的事,可以不追究,但是别的人,却不能放过。 毅亲王咬咬牙,上前一步,对永昌帝拱手道:“父皇,儿臣有件事,想问一问大哥。” 永昌帝知道今天的事,委屈了毅亲王和小世子,便点点头,温和地道:“问吧。” 毅亲王转头看向太子,长揖在地,彬彬有礼地问道:“大理寺少卿胡清流跟‘徐牛’沆瀣一气,诬告我王府嫡长子,请问大哥要如何处置?” 这番话,是坐实了太子就是胡清流的幕后指使者。 太子如果不处置胡清流,就是他包庇胡清流,故意陷害毅亲王和他的嫡长子。 太子如果处置胡清流,同样不仅坐实了这件事跟他有关,而且还会寒了跟着他的那些手下的心。——烹走狗的时候,也要狡兔死了才烹。狡兔还没有到手,就把走狗烹了,谁还会给他卖命呢? 毅亲王这一手,明显比太子老辣。 永昌帝背着手,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眼神更加讳莫如深。 当然,如果太子表示这事跟他无关,不管如何处置都不要问他,就会更加寒了他手下的心。——因为一个懦弱怕事的头领,比一个狠毒自私的头领更让人觉得没前途。 毅亲王的问题,对于太子来说,完全是一道无解的题。 或者说,太子现在,还没有解题的能力。 太子背着手,直直地看着毅亲王,唇角抿出一条醒目的直线。 太子妃眨了眨眼,像是刚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她轻轻咳嗽一声,温婉地走过来,偎在太子身边,怯生生地对毅亲王福身行礼道:“二弟,今儿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太子……”她温柔地抬眼看着太子,眼里满是温情和崇拜,“太子殿下是替我受过。我只是曾经听柱国侯夫人提过一次‘滴血认亲’,就记住了。其实真的要如何‘滴血认亲’,我并不知晓。我错就错在,不该在这种时候,说这些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话。” 说着,太子妃又来到杜恒霜身边,咬了咬下唇,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对着杜恒霜道:“柱国侯夫人,你当日跟我说过‘滴血认亲’,为何不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样陷我于不义,岂是君子所为?!” 三言两语,居然又替太子开脱,又企图把整件事,栽到杜恒霜头上! 太子妃难道一瞬间脱胎换骨了吗? 中堂上的人看着一幕,都在心里犯嘀咕。 太子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眼底满是柔情,定定地看着太子妃。 说实话,若杜恒霜自己不是那个被太子妃“栽赃陷害”的人,她都要为太子妃鼓掌叫好,大声赞叹几句。 不过她现在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人,心情自然不一样了。 太子妃说完就转身要走,不给杜恒霜分辨的机会。 但是杜恒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