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乡君爱吃的拌鸭舌,晚上一起吃吧。” 楚谦益仍然扭头看向另一边,抿紧了唇,生怕自己说出些过激的话。无论怎么说,姜妈妈都带大了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楚谦益若不是被逼到这份上,也会是个不那么计较的孩子。只是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谁对他们是真心的好,谁对他们是另有图谋,他们心里都一清二楚。楚谦益自从回到宁远侯府,就发现自己面对着同裴家完全不一样的人情世故,不得不被迫成长起来,心肠也慢慢变得硬实。 太夫人对着姜妈妈挥了挥手,让她先出去,才对楚谦益语重心长地道:“益儿,今儿这事,你实在做得有些不妥。” 楚谦益手里的拳头攥得紧紧地,道:“那个贱妇气死我娘不说,如今占了我娘的位置,还往我娘身上泼脏水!——这样的事,让我怎么忍?不亲手结果了她,已经是我对不住我娘了……” 太夫人皱紧眉头看着楚谦益,道:“这些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你这样子当着众人的面,吵嚷出来,又有什么用?也才是真正丢你娘的脸。” 楚谦益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头一次,他明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是什么意思。 太夫人数落了楚谦益半天,才道:“你继母这次也有错,她这样败坏你和你爹的名声,着实该打,所以我刚才没有拦着你,让你出口气。”将楚谦益拉到身边,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益儿,你该多跟你爹学学,从来不让我操心。你以后也是要承袭宁远侯府的,你这个样子,可让祖母怎么放心呢?” 楚谦益在心底一晒:谁稀罕?! 看见楚谦益闷闷不乐的样子,太夫人也有些头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祖母帮你出气去。咱们不让你母亲管家了,好不好?” 楚谦益看了太夫人一眼,又闭了闭眼睛,暗暗告诫自己:要忍耐…… 太夫人见楚谦益不再犯左性,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过是个流言。圣上也帮你出了气了,那西南将军的儿子,伤得重不重?” 楚谦益闷闷地道:“不晓得。”又不甘心,问太夫人:“祖母,那贱妇……她这样诋毁我娘亲,祖母夺了她的管家权,就算是揭过了?” 太夫人叹气,道:“不然怎么办?你爹又不在家,就算要休了她,也要等你爹回来再说吧。” 楚谦益撇撇嘴,心里不屑到了极点,又记起谊母说得话,知道这一次,不过是借机大闹一场罢了,其实对方只要一串供,自己就变成理屈词穷的一方…… 太夫人又安抚了楚谦益几句,便要起身,去中澜院看看裴舒芬去。 外面候着的孙妈妈突然满脸通红地进来回话,道:“太夫人,夫人那里派了人过来,请太夫人带着乡君过去瞧一瞧。” 太夫人冷了脸,问道:“又怎么了?一个个地怎么回事?尽出夭蛾子。” 孙妈妈不敢说出实情,扶了太夫人往外走,道:“太夫人去了就晓得了。” 太夫人看了孙妈妈一眼,问她:“谦谦呢?” 孙妈妈忙道:“乡君回自己屋子去了。洪妈妈去请乡君过来呢。”洪妈妈便是楚谦谦的乳娘。 楚谦益一听,立即从屋里冲出去,往楚谦谦的房里去了。 太夫人皱了皱眉,对孙妈妈道:“这孩子,越发暴躁了。这可不好,以后可得让他老子好生管教一番才是。”孙妈妈不敢接话,陪着笑扶着太夫人去中澜院了。 楚谦益到了楚谦谦屋里,看见她大白天地蒙着头,躺在床上,一幅做了错事心虚的样子。 “谦谦,谦谦,你别怕,有哥哥在这里,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楚谦益忙走到床边,半跪在床前,跟楚谦谦说话。 洪妈妈在一旁劝道:“世子,你别纵着妹妹。你要多劝劝她,说不定还听世子的话,少闯些祸。” 楚谦益大怒,起身问洪妈妈:“我妹妹知书识礼,哪有闯过祸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