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多年,她也知道这些话不合时宜,可自小的观念却完全没改。自己碗里的饭没吃,坐在一旁给丝丝夹菜倒水。 丝丝让了几次没用,最后一放筷子沉下脸。“您要是这样,这饭没法吃了。” 她自己前世出身大家,自小有人服侍,对此不算太不习惯。可你没看到边上那些人奇怪的目光嘛,这种动作这时候是不合时宜的。 “是,是,我吃,我不这样了。” 老妇人赶快认错,坐下乖乖吃饭。认亲也认了,饭也吃了,吃完了想抢着去洗碗被丝丝阻拦。 磨蹭着没见离开的意思,丝丝只好不顾礼貌的开口问:“马上要过年了,不知您二老什么打算。” 老汉在一旁不吭声,全程老妇人答话。“是这样的姑娘,我们住在省城。本来是给您家看房子,结果那些年您外公家的房子和您父母的房子都被分了,我们只住了三间东屋。今年说是房子要还回来,可到现在也没动静。 您看我们老两口陪着您过年,等过完年一起回可以吗?我们住的简单,随便找个地方我们躺下就行。” 还要留在这儿过年?说实在的丝丝对此有些不乐意。可看他们穿着陈旧,这些年社会翻天覆地,他们也没孩子,日子过的也许不好。会不会是出来找她根本没回去的车费了? “你看到了,家里人实在多。这样吧,我送您到火车站,给您留个地址,过了初五我们就回,您到时可以去找我。” “这……也好。” 到底是同意了她的意见,当天下午于解放开车送他们到火车站。丝丝给买了票,又给带了干粮。老妇人临走要了一张她的照片,说是要寄给她生母。 “姑娘,您看这怎么好,拿您这么多东西。” “没关系的。” 送走这老两口,返回的路上天空开始飘雪。丝丝望着窗外,思绪起伏对那位没见过面的生母展开了幻想。 “想你生母吗?” 于解放问,丝丝回头点点脑袋。“你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真的是她女儿吗?如果真的如这位老人所言,这么多年她一个人过的很辛苦。我也是妈妈,知道母亲的心。如果石燕石竹一出生就被人恶意抱走,我大概能急疯了。” “按照各种比对,应该是没问题的。日期、襁褓、长相,这些全对的严丝合缝,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跟那位女士有关系。别太替她难受了,好在如今不是知道了嘛,你以后对她好点儿,也算抚慰她这么多年想念孩子的心。” 丝丝点点头,算一下家里还有多少积蓄。她如果回来的话,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是开销,得对妈妈好一点儿。 打开自己随身提着的包,里头居然有个金丝绒的小布包。拿出来打开一看,里头金灿灿的差点儿晃瞎人眼。 小黄鱼两根,一对金手镯,一对金戒指和两对金耳环。首饰做工讲究、非常精巧,手镯是镂空,一根根细细的金丝纤毫毕现。 “于解放,你看这。” “刚才的老妇人给的?” “应该是。我说怎么袋子重了许多,你说她什么时候给我放进来的?” “大概我上厕所的时候。” “嗯,好像是那会儿。你说这怎么办,忘了问她住址了,怎么还给她啊?” “放心,她肯定会再来找你。” “好吧。” 丝丝手里拿着那对手镯在看,于解放笑笑说:“你戴上试试,我觉得跟你好搭。黄金一般给人一种俗气的感觉,可这个做工戴你手上,却有一种……哎呀我也不会说,就是很好看。” 丝丝试着戴了一下,别说还真是好看。精巧的做工弥补了黄金的俗气,皓腕挥动两相辉映。 “居然正好合适。” “也许是你生母的东西。她看出你的疏离,怕你拒绝所以偷偷的给你放包里。” “不知道了,等跟她见了面再说。” 将手镯取下来,和那些东西一起重新放好。俩人开车很快返回,晚上几个孩子跑去老三家睡觉休息。留下的男人一个屋女人一个屋,老太太拍着闺女跟她唠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