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往门外行去。 谢东篱也没有追上去,只是负手从屋里走出来,看着这片庭院。 外面是黑黢黢的夜色,天空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这样浓云密布的天气,很适合……偷香窃玉…… 谢东篱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想这种事,但是他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到盈袖身上。 想她的盈盈眉眼,巧笑嫣然,想她的聪慧,也想她的笨拙,两人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展现,惊艳了岁月,温柔了时光,他的气势彻底沉淀下来,心底最深处那片柔软就是她的影子。 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有没有想我? 外面的一切,都还好吧? 谢东篱闭了闭眼,感知着周围的一切,想试试能不能感知到盈袖,他试了一会儿,发现他的感知能力完全不能离开这间屋子,这片土地。 简而言之,他来到这里,就像被掐灭了感知的废人,只能用正常人的眼睛和耳朵来感知周围的一切。 真是不习惯啊…… 谢东篱悠悠地笑了,看了看地上晕过去的盛青蒿,伸脚踹醒他,“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盛青蒿叫了一声,被踹醒了,汗流浃背地醒了过来,摸着头,喃喃地道:“老子以前不明白人怎么能被活活吓死,如今死过一次,终于明白了。” 谢东篱低眉定定地看他,目光平和,却带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盛青蒿从地上一溜烟爬起来,左顾右盼了一番,“谢五爷,我家祖呢?” “出去了。”谢东篱抬手指了锦凳,“坐。” 盛青蒿不敢坐,忙道:“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您再说一遍?” 谢东篱看了看他,“没有下次。” 盛青蒿点头如捣蒜,“以后一定不会让您老人家说第二遍的!” “我比你还小一岁。”谢东篱淡然道。 盛青蒿囧了,支吾半天,只来了个“有志不在年高”,说完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 明明是非常能说会道的一张嘴,怎么在如今的谢东篱面前,连说都不会话了呢?! 啊呸呸呸! 盛青蒿舌头在嘴里打着转,终于找到了在谢东篱面前说话的正确方式,束着手,低眉敛目地道:“谢五爷,您在这里已经快俩月了。” “我一觉睡了这么久?”谢东篱也有些讶然,过了一会儿,又问:“外面如今有什么事吗?” 盛青蒿明知他问的是东元国的情形,大概还有他的妻子盈袖。 但是他又觉得别扭。 您见过一个神佛一样的人问别人“你今天吃了吗”这种世俗问题吗? 谢东篱这时候给盛青蒿的就是这样的违和感。 “外面没有什么事。一切安好。”盛青蒿躬了躬身,简单答道。 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们盛家与世隔绝,外面的消息传进来,总得一两个月时间。 所以他们的消息,经常和现实的情形严重滞后,再说他也不关心外面的事,能说的话就更少了。 谢东篱点点头,转眸看见盛家老祖已经乐颠颠捧着一个红木匣子跑了进来。 “我的老祖嗳!您倒是慢点儿跑!”盛青蒿忙扑过去,在盛家老祖几乎摔倒之前扶住了他。 盛家老祖一把将盛青蒿推开,将手里的红木匣子捧到谢东篱面前,“谢五爷,您看,这就是钥匙!” 谢东篱和盛青蒿都无语地看了那红木匣子一眼,又看了看盛家老祖。 “嗯。”谢东篱接过红木匣子,放到圆桌上,将盒盖打开,看见里面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铁坨。 谢东篱将红木匣子的铁坨拿出来,递到盛家老祖面前,“你管这个叫钥匙?” 盛青蒿脱口而出:“这么粗的钥匙,那锁孔得有多大!” 盛家老祖脸上有些红,讪讪地道:“可……可它就是钥匙!” 谢东篱将手缩了回来,将那铁坨托在眼前细看。 他正要说话,突然那铁坨跟活过来一样,有红色光点不断在铁坨上闪耀。——它已经不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