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妇人喜爱看热闹,自然也十分八卦,闻言忙道:“怎么可能?!石侍郎是何等样的大官,他的夫人怎么会亲自出来买绸缎?!那人是他府上夫人的娘家亲戚,不过是打秋风的姨妈而已。” “只是亲戚啊。这架子可真大。”盈袖啧啧两声,又问道:“那她为何要跟那男子抢绸缎呢?” “这你都不知道?!”那妇人惊讶得眉毛都快挑到额头上了。 “我刚从乡下来,对京城不熟。大婶见多识广,不如我请你去对面茶楼吃茶啊?”盈袖热情相邀,那妇人也喜欢贪小便宜,就乐呵呵跟她去了。 两人来到茶楼坐定,盈袖叫了两壶茶,四样茶果子,和这妇人闲话起来。 “大小姐你贵姓啊?” “免贵姓刘。”盈袖笑着给她斟茶,“大婶您呢?” “我娘家姓汪,夫家姓彭,你就叫我彭家的吧。”那妇人爽利说道,吃了一口茶,又拣了细茶果吃了几样,就说起刚才的事。 “刘大小姐你有所不知,咱们圣上要给八皇子选妃了,京城五品官以上的人家如果有年满十四的未嫁姑娘,都可以应选。”彭家的指着茶楼外那垂头丧气的男子,道:“刚才那个抢绸缎的,就是京兆尹府赵知事家的大公子。他妹妹生得国色天香,十分美貌,又才刚刚十四岁,大家都说说不定会选上。因此他家也忙着在给她准备衣裳首饰。” “原来是这样。”盈袖点了点头,“其实那绸缎庄里新式样子的缎子有不少,何必就盯着那样跟人抢呢?” “刘大小姐,你又有所不知了。”彭家的口若悬河,挥着手道:“那海棠红五福临门团花如意锦可是有说道的,不是一般的绸缎。有应选姑娘的人家,多半想置办一身这种缎子制成的衣裳,讨个吉利喜庆。” 盈袖更加好奇,“不过是一幅缎子,到底有什么好彩头呢?” “彩头大着呢!”那彭家的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茶壶和茶果碟子几乎跳了起来,“当年啊,咱们刘大将军的女儿就是穿着这一身衣衫在街上遇到当年的太子爷……如果不是后来刘家出了事,那位刘大小姐可是要做太子妃的。可惜啊,刘家出了事,她成了孤女,无父无母无亲族,是不能做太子妃的,老皇帝怜惜她,就收她做义女,还封了公主,后来,不还嫁到东元国做皇后娘娘了吗?!他们说,她就是因为穿了这种如意锦,才心想事成,一辈子顺风顺水啊!所以呢,这家里有待选姑娘的人家,都想买这种缎子。可惜今年这种缎子几乎被人买光了,只这刘家绸缎庄有一匹,还被石侍郎家包圆了,真是太可惜了。” “那石侍郎家也有待选的姑娘?” “当然有,好像是石三姑娘,听说也生得花容月貌,比公主都不差呢。”彭家的说话间,将桌上的茶果都吃净了,才告辞离去。 盈袖结了账,从茶楼出来,看见那赵公子还在绸缎庄门口站着,看着石侍郎家的方向冷笑。 盈袖摇了摇头,从他身边走过,进绸缎庄里面去了。 “做什么去了?”陆瑞兰从里间出来,“你不是去看热闹吗?怎么热闹散了,你还没回来?” 盈袖笑道:“听人说了个古,就听住了。大嫂,咱们回家去吧。” 陆瑞兰点了点头,“是该回去了。”她跟掌柜的打了声招呼,转身要走,就见那赵公子又大步走了进来,对掌柜的道:“刘掌柜,您能不能帮帮忙,帮我再找找看,还有没有这种缎子?我……我出双倍!” 掌柜的为难地道:“刚才那匹已经被石侍郎家拿走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赵公子还要再求,就听见一把银铃似的嗓子从门外传来,“大哥,回去吧,没有就算了。” 盈袖和陆瑞兰一起转头,看见一个秀美温雅的女子搭着丫鬟的手走了进来。 赵公子回头,看见她,又是欣喜,又是内疚,“妹妹,刚才我抢到那缎子了,可是被石侍郎家抢走了……” “没事,我家里衣裳多着呢,何必一定要这幅缎子呢?才刚我去了锦衣卫夏督主家里,他家的大小姐做得好漂亮的花样子,说要给我做双鞋。”那女子柔声说道,让那男子跟她回家。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