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听说政绩斐然,元宏帝陛下对他赞赏有加,已经命张家将那个副相位置让出来,等明年大比之后,就要升他做副相了。 因谢东篱的行情看涨,谢家的门槛都要被京城世家的媒婆给踏断了。 谢家大嫂陆瑞兰和二嫂宁舒眉如今也是日夜相看,拼了命要为谢东篱择一佳偶。 司徒暗香忙道:“谢侍郎真的很忙?难怪最近来得少了。去年这个时候,可是经常来呢……”又问慕容长青:“谢侍郎都在做什么啊?经常听见有人夸他,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五表叔是礼部侍郎,最近一直在忙科举的事。年底秋闱,明年年初春闱,这件事忙完之后,他就要高升了。”慕容长青满心欣喜地道。 谢东篱要做了副相,他们长兴侯府也多了一重助力。 谢家和长兴侯府、陆家和沈家,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但是近年来,谢家和长兴侯府渐渐生份,陆家和沈家又因陆乘元和沈遇乐的亲事起了隔阂。 大好的光景已经今非昔比了。 慕容长青走入司徒健仁的外书房,拱手行礼:“司徒伯父。” “长青来了!快坐!快坐!”司徒健仁忙挥手让他坐下,又命人上茶,端点心。 司徒暗香在门口见他们坐定说话,才含笑离去,回内院去了。 “长青啊,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们那边打算什么时候迎娶盈袖?这样我也好预备起来。你知道,盈袖明年就及笄了。”司徒健仁笑嘻嘻地道。 张氏昨夜提醒他,盈袖年岁不小,既然从小定亲,也是时候要出嫁了。 司徒健仁满心想攀上长兴侯府,因此也是求之不得。 只是这两年,慕容长青被他爹慕容辰拘到五百里外的军营练兵,常年累月不在家,因此婚事的事也无从说起。 慕容长青刚才被司徒暗香催过一回,现在又被司徒健仁催促,心里虽然高兴,但是也有一丝隐隐的疑虑,不过这种事他自己无法做主,就笑着拖延道:“既然已经定亲,肯定是要成亲的。但是我才刚回来,还未跟爹娘商议,不敢妄言。等我回去跟爹娘细细商议,再给伯父一个准话吧。” “行行行!你回去好好跟侯爷和侯爷夫人商议一番,定个日子,咱们好好大办一场!”司徒健仁欣喜说道。 …… 司徒府内院的正房里,司徒暗香坐在她娘亲张氏身边,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她说的话,都说与张氏听。 张氏点点头,“嗯,做得不错。你慕容大哥心里也是有你姐姐的,只要她出阁了,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关键是要把司徒暗香和陆乘元的事赶紧压过去。 司徒暗香虽然莽撞,但是那件事的结果却并不是一无可取。 因为那边前几天给她传话,说暗香的事,歪打正着,让陆家跟沈家起了隔阂,倒是有利于分化东元国的顶梁柱“三侯五相”,让她不要苛责司徒暗香…… 张氏怜惜地看着司徒暗香娇俏的小脸,暗忖难道这就是命? 暗香看起来,比她当年还厉害,简直是天生吃这行饭的…… 一般人看她们只是蝇营狗苟在男人身上谋取小恩小慧,其实她们覆掌之间,已经能够以小博大,左右东元国的大势政局。 这样看来,借机给司徒暗香谋一门四角俱全的好亲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要那边愿意给司徒暗香助力,什么闺誉被损,简直是小菜一碟,完全不在对方话下。 …… 司徒盈袖匆匆忙忙换了身燕尾蓝软烟罗纯色束胸曳地裙,绾了月白色披帛,戴了慕容长青刚刚送给她的蜜蜡璎珞,头上的赤金鸾鸟步摇也摘了,只插了一只羊脂玉点翠的华胜,压在乌压压的发髻之间,清雅细致,不太出挑,但是也不素气。 她带着丫鬟婆子从至贵堂出来,手边跟着弟弟司徒晨磊,要带他去堂前见宾客。 “大小姐,大少爷,沈相家的老夫人来了,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