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李明申还能继续往下说,谁是朋友这样一讲,接下来的话就被堵嘴里。 所以抿了抿嘴皮子没再继续讲。 而朋友那边只知他是玩笑,毕竟以前还仰仗他的鼻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岂能让他做技术指导的道理。 于是这场茶局喝了个寂寞。 李明申在杭州呆了两天,便打道回了老家。 而那个400亿项目又岂是说批下来就批下来,从一开始得到风声,到如今已有三四个月,也没什么进展。 李明申如果坐以待毙,就指着这碗饭,只怕不被债逼死,也能被活活饿死。 正闲在家里差点发霉,老曹打来电话,说他在杭州那边有个小工程,不知道李明申有没有兴趣一起参与。 地铁项目本是李明申最在行的,不过这次还多了一项,需要他负责地上部分,辛苦是辛苦了点,这项目总共下来也不过几十万。 李明申转念想了又想,与其闲着,还不如让自个忙起来。 于是辗转又去了杭州。 接下来一段时间,李明申就一直待在杭州,每天往返于酒店和工地之间。 仿佛又回到刚创业那时,赶工期的时候,时常在工地忙到深夜12点。 彼时温度正高,太阳又晒,李明申每天换两身衣服都能湿透。 戴着钢盔陪同工人一起站在大太阳底下面暴晒,手臂和脖颈每日也都添新伤,足足退了两层皮,他也是黑了又黑才适应。 忙碌之余,坐在工地上陪同工人一起吃盒饭的时候,咀嚼着干到难以下咽的盒饭,才有空想起赵夏卿。 有时觉得离婚仿佛发生在昨日,有时又觉得恍如隔世。 眨眼间一个月过去,x市那边到底把他诉上法庭,李明申丢下杭州这边的工程,起身前往x市开庭。 李明申向来情绪稳定,脾气好得很,鲜少有人让他真正动怒,那一日在法庭上,就像被逼急了的兔子一般,当庭指着法/官大骂。 骂法/官明知他不是不还钱,是被政/府所迫才会拖欠别人工程款,却不为他主持公道。 在法/官眼里,身为一个被告,有不满可以去告别人,他们只关注整个案件本身。 所以看待他就如同看跳梁小丑,起身离开的时候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你有冤枉委屈你也可以去起诉,我们随时可以帮你主持正义。” 说完丢下众人就走。 老曹一把抱住李明申,一句话不说紧紧抱住,李明申许久才恢复冷静,跟着他出了法庭。 晚上去了老曹家里住,两人一捆啤酒,两把花生,在客厅里喝酒喝到下半夜。 李明申醉酒之后,又特别没骨气地抱着老曹默默哭了一阵儿。 老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力抱着李明申一脸沉默。 后来李明申醉得不省人事,靠在沙发上睡着。 老曹犹豫很久,才自作主张给赵夏卿打电话。 寻常时候,老曹从来不管别人的家事,除了关系好的李明申除外,且当初刚在一块,他也早就预言,赵夏卿并不适李明申。 不过那时,李明申早已经深陷其中,不管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自个的朋友自个心疼,看着李明申如今深陷困境,却尽所能的维护赵夏卿。 而今日开庭,这人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来关心关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明申不说什么,老曹却为此打抱不平。 离婚了又如何? 又不是因为原则问题,老死不相往来! 隔壁在李明申这么困难的时候问都不问! 电话打通的时候,赵夏卿正坐在电脑前忙工作,大半夜看到陌生号码,第一反应就是要不要接。 所以迟疑了一会儿,才拿起来手机接听,谁知对方上来就说:“你是不是赵夏卿?” 她愣了愣,问对方:“你哪位?” 老曹也不介绍自己身份,上来就对她一通指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夫妻情谊?你知不知道他在我怀里哭过几次?妻子能做到你这个份上,我也算开了眼……李明申就是没脑子,才在离婚的时候那么护着你,你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该焐热了吧?” 劈头盖脸一顿教训,赵夏卿懵在当场,反应好久才反应过来。 找回一丝理智,“李明申让你骂我的?” 李明申要是能骂她,老曹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看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没好气的说:“喝多了!” 赵夏卿听说他喝多了,低下头咬了咬嘴唇,“他在你怀里哭……什么时候?” “刚才!” “……你是哪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