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对别人也是种困扰。” 短时间内的沉默,接着,她听到了他的笑声。 “谁出了新版本?我吗?” 娄语摸索到桌边的红酒,用力灌了一大口道:“纪念日,都上热搜了,大家都猜测你是有新情况了。” 闻雪时直接道:“那你知道我弹的是什么吗?” “……刚知道。”她舔了下唇边的酒渍,“但五年过去了,我还没有自恋到认为阿维伲翁这个地方一定不会与别人有关。” 闻雪时停顿了一会儿,微微叹息。 “我说过不会再为第二个人弹奏的。你忘了吗?” 娄语一愣。 她摸索着将杯中的酒喝完,含糊地笑:“那是几年前说的了,八年,九年?太远了,谁说还能记得一清二楚呢。” 闻雪时便也沉默了。 “这些年能发生多少事儿啊,我之前都以为你是因为黄茵花才上的《夜航船》,虽然今晚我见了她,知道大概不是。”她放轻声音,“那你为什么要上节目呢。我们明明都这么久不见了。” 电话那头一直安静着。 他说:“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太久没见了,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人生是不是迈进新的旅程了。” 娄语眼睛猛地一酸。 她不想在他面前失态,匆匆地说了句我很好,明天还有拍摄,先不聊了。她挂断电话,抽纸巾去擦眼泪。手机兀自作响,她没再管,直到它偃旗息鼓。 酒喝空了,娄语仰面躺在地毯上,思绪和视线所及的天花板一样空白。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不知不觉在地毯上睡过去。醒来时一身冷汗,胸腔涌上恶心,肚子胀得像有三个月的身孕,整个人乏力到站都站不起来。 ……大事不妙。 娄语咬牙摇晃着从地毯上起身,没走出两步,哐当一下重摔在地,压得左边手边都是麻的。 她摸索着身边的手机,无助地播出栗子的电话。 闻雪时打开娄语的房间门时,整个人停滞了一刹那。 那个女人握着手机狼狈地躺在昏暗的房间里,白色的地毯上一道道凌乱的红色液体,粗看就像飞溅的血液,走近才闻到浓重的酒气。 幸好,幸好只是流出来的红酒。 他大踏步将人从地上抱起,小声又急促地叫她:“娄语?” 她迷迷蒙蒙地支声:“栗子?” “是我。” 听到闻雪时的声音,她半掀开眼,又很快闭上。 “我在做梦啊……” “……” 闻雪时皱起眉头,摸了摸她鼓胀的肚子,判断可能是急性肠胃炎。他不再和这个已经意识紊乱的病人多费口舌,直接脱下外套将人一裹,带到地下车库,一路疾驰开往医院。 车子开得飞快,沿路闯过数盏红灯,昏睡过去的娄语突然醒过来,挣扎着拍了拍车窗。 闻雪时见状紧急刹车停在无人的路边,娄语凭着本可能叩开车门,翻身到地上开始呕吐,她身上那件他的外套可遭了殃,被吐得一塌糊涂。 他追着下车,将人拢到怀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娄语吐了一通,表情稍见好转,往后仰进闻雪时的怀里,他皱着眉,用拇指抹去她唇边呕吐的痕迹。 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脑袋,察觉到异于平常的热度,明显是高烧了。 她察觉探到额头的掌心,半眯起眼,似乎在费力地确认这个人是谁。 她确认了是他,呢喃道:“闻雪时……怎么你还在我梦里。” 他动作一顿,将人重新抱上车,一边哄着她。 “你不是在做梦,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忍一忍,很快就不难受了。” 娄语歪着脑袋陷进副驾,很固执地摇头:“这当然是在做梦,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乖。” 他忍不住按了下太阳穴,两个人的对话不知觉退化到幼儿园的水平。最无语的是他居然奉陪下去。 “可是,如果不是梦,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语气异常平淡,“怎么会这样抱着我,又这样和我说话呢?” 闻雪时准备发动车子的手一紧。 “这样是怎样?”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