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到通知?” 马上有人道着歉清理现场,刚才还自视甚高的两个人转眼被清出秦宅,地面都被立即清理过几遍,秦砚北的脸色才稍缓,让云织陪他往主厅走。 云织根本没把刚才的风波当回事,全心用在接下来的场面上,她一路眼花缭乱,推着秦砚北按指引走到主桌,最上位旁边的位置特意撤掉椅子,留出了空位。 云织把轮椅停在空位里,没敢抬头乱看,轻声跟秦砚北招呼一声,就准备退开。 整个厅里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火辣辣的要凝成实体,她再钢铁意志也有点顶不住了。 刚迈开一小步,主位上的老人就含笑问:“砚北,不介绍介绍,这是谁?” 云织被迫定住,神经紧绷,太子爷要怎么说,小助手?小保姆? 片刻之后,秦砚北平缓开口,只说了两个字:“织织。” 云织眼前有一瞬的空白。 他说的是……织织? 主桌是都是秦家嫡系,什么没见过,这会儿也在暗暗吸冷气,只有坐在老爷子另一边的秦震低眉浅笑,甚至略微抬杯跟云织示意了一下。 云织见过他,反射性地点了个头回礼。 秦砚北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看了云织一眼:“还不坐,等什么?” 云织这才后知后觉发现,秦砚北身旁的座位没有人,而现在的意思,居然是让她坐的?!说好的只是推轮椅呢?! 秦砚北余光瞥她,轻声冷笑:“你见过哪个推轮椅的穿礼服?” 云织扶额。 是她傻了,她没想这些,只以为是太子爷要求高。 云织吃了这辈子最艰难的一顿饭,一个小时过得简直像上断头台,不止别人打量她,连老爷子秦江川也偶尔会把注意力落到她脸上,她总觉得这个纵横商场一辈子的老人,对她有些看不懂的深意。 好不容易坚持到吃完,云织赶忙起身离席,秦江川温声说:“砚北,跟我到楼上来一下,麻烦织织等一等?” 秦砚北耳根隐秘地升温。 云织也莫名脸红,太子爷乱叫什么!连长辈都拿来开玩笑了! 经过一顿饭,她深刻分析过了,最后得出的结论合情合理,太子爷八成是被家里催婚,他身边又没人,为了避免麻烦,拎着她过来当挡箭牌了。 这人,太独断专行,事先根本没和她打招呼。 这边热闹的时候,秦震已经坐到了远处,隔着中间纷乱的人影看向云织。 他身旁的中年女人珠光宝气,用酒杯掩唇,低声说:“老四,这就是你的方案?这才多长时间,秦砚北都带着人回来登堂入室了,你看爸脸上那高兴的!当初可是你说的,只要让秦砚北误以为那女孩对他别有目的,他就自然会处理掉她,你看看现在!” 秦震沉着脸:“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爸会千方百计绕一个大圈子,把这个女孩推到砚北的面前去,我只知道,她好像有什么特殊,能治砚北的病,今天看来八九不离十,爸确实是对她另眼相看。” “爸的心思谁能懂?” 女人冷冷呵笑着。 “秦砚北本来是条放逐的野狗,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精神还有病,凭什么爸当初要把他找回来,压过家里这么多精英教育长大的孙辈做继承人,要不是你心细,偶然发现爸居然暗地里引导着这个女孩去找秦砚北,恐怕他精神上的病都要被这女孩治好了,那我们更没胜算!” “一旦那条野狗真的继承秦家,我们这些所谓的姑姑叔叔,不知道死得多惨,他绝对不可能给我们活路,”女人眼神决绝,“这么大的家业,无论如何不能落到他手里,老四,你搞车祸没把人撞死,只弄个残疾,现在攻心也没成,到底还有没有办法?” 秦震抚了抚衣袖:“我不能明着反抗爸,不然事先弄点意外,这姑娘早就不值一提了,何必还费这些心思?我原以为,给她适时安上一个间谍眼线的身份,砚北就自然不会让她接近,我倒是真没料到,她对砚北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就算知道她目的不纯,他都无所谓。” “但你发现没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