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就算每日用餐时拿得多了些,半大少年正是吃死老子的年纪,因此也没人觉得不对。两个孩子胆战心惊一路,居然也顺顺利利到了蓬莱列岛,又听说正在举办摘星大会,干脆组队一块来了。 修真界虽说也有凡人,但显然没法与修士相提并论。不少修士仗着自己会几个术法欺压凡人,若是庇护此地的门派品行良好还罢,碰上不讲理的,真是连凡间界的奴仆都不如。 郑天河一家听了建议在蓬莱列岛住下,据说此处修士较别的地方和善些,但打听了几日也有那么几起骇人听闻的案子,郑天河嘴上不说,心里对这些大搞特权的修士很看不惯。 钟妙坐在车内自然听不见下头的议论纷纷,陆和铃知道她脾气爆,怕她听了闲话肝火太旺,锻造时特意在窗上加了静音符。 顾昭坐在车辕上却听得分明——他本是借口透气想先出来看看情况,免得一会儿下车显得惊慌,丢了钟妙的颜面,却正巧听见有人议论师父。 他入道已一月有余,加之先天圣体,自然耳聪目明。 顾昭一眼就认出那个叽叽歪歪的是郑天河,也不知这小少爷怎么来的。当初在花楼时顾昭对他的印象就不甚好,如今听见他议论自己师父,自然更是满心厌烦。 钟妙见徒弟出去了又不作声,看他脸色郁郁,猜他多半听见了什么不好的话,于是点手招他进去,道:“这有什么值当生气的?天下人有这样多张嘴,你难得还能一一去管么?那日子过得也太不痛快了,只管一心做自己的就好。” 顾昭闷闷应了,脸色仍是不大开心:“我只是不服,他们凭什么这样议论师父?” 钟妙笑:“他们不但议论我,将来还要议论你呢!阵法通讲学得如何了?为师来陪你过过剑招?要不要吃薄荷糖?快来!别难受啦,小孩子愁眉苦脸的作什么。” 一旁引路的仆役听着暗暗心惊。 钟妙这些年许是历练多了,渐渐沉稳了性子,如今放外头也能被称作一句端方。 但作为育贤堂的老人,他们可没忘记钟妙当年是怎么一副心气不顺就翻山倒海的霸王做派,如今竟愿意这样轻声细语哄人讲大道理,这徒弟怕是比他们想象中更得看重得多。 两人对视一眼,打定主意对着这位不知根底的少年更尊敬些。 顾昭又仔细望了郑天河一眼,下定决心若是在擂台上遇见,一定要将这大放厥词的小少爷牙也打出来,面上仍是柔顺应了一声,乖乖巧巧坐回钟妙身边,含了师父塞的糖专心看起书来。 修整一日,第二天一早,顾昭的名牌就送了过来。 能在育贤堂迎来送往这么些年的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顾昭才入道没多久。 他们有心让顾昭直接拿了客卿长老弟子的名额入学,但不知这对师徒抽哪门子风,非要走摘星大会——不说小的怕不怕挨打,当师父的竟也不怕弟子直接扑街当场丢了颜面吗? 大家伙可是清楚得很,那可是钟妙小霸王,打小就是要强性子,比武场上次次都要争第一,谁敢说半个不服当场就得被揍得鼻青脸肿。 一众长老面面相觑,不敢想象若是顾昭落败得太难看要如何收场。 他们倒是有心想给这位开开后门,但抽取对战顺序的法器乃是一位开宗立派的阵法大师所设,据说结果直接由天道掌控——那可是天道啊!就是大罗神仙也没法伸手过去。 老伙计们实在没了办法,眼见抽签的日子一日近似一日,只好心中暗念元始天尊保佑。 钟妙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她顽心一起,干脆装聋作哑。 顾昭的天分就是在她看来也堪称出色,蓬莱列岛灵气浓郁,顾昭这几日修行起来一日千里,加之足够勤勉,目前已能在她手下走过一招。 于是在众人的紧张中,这对师徒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人,早起练剑,到了时辰还要学着凡人进餐,悠闲得像是出来踏青。几位老先生见了,又是叹气,又是着急。 这么一来,到底还是到了该顾昭上场的时候。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