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然后伸手来摸她的脸,那手指却彻骨冰凉,她被惊醒,才发觉自己漂过了一片芦苇丛,刚才被摸脸的错觉,是芦苇叶拂过了她的脸。 但是梦中那种彻骨惊悚的感觉还在,她的心砰砰地跳着,庆幸自己不知是睡还是昏之中还牢牢抓着船板,又惊心于那个梦,惊心到不敢多想。 她扒着船板直了直身子,天边隐约有一点鱼肚白,她期待天亮,这样寻人还容易些。 也不知道飘了多久,这里水势渐缓,前方出现不少船只,似乎是水上渔户的聚集地。 铁慈忽然想起有很多渔民会在水里拦网,如果飞羽被卷到下游,被这些渔网拦住了呢? 她急忙悄悄靠近那些渔船,心中却没抱多大指望,毕竟如果捞起一个人是大事,这些船户住在一起,大家都会被惊动,此刻却都悄悄的,都在睡觉,不像是有什么发现的样子。 再回头想想,飞羽好像也没重伤,水性也不错,被卷走之后完全可以自救,怎么会需要这些渔船救呢。 她只是不死心,一艘船一艘船地找过去。一无所获,最后一张渔网前,她正要转身,眼角忽然觑见了什么。 她过去,摘下渔网上那个小布袋,里面是瓜子。 她霍然抬头,看向上方的船。 此刻便注意到,这艘船稍大一些,正在微微晃动。 她跃上船板,此刻她脑子嗡嗡的,有鼻血流下来,她擦掉鼻血,才听见里头有人低声说话。 “还以为是什么大收获……” “这不也是收获……你瞧瞧,怪美的……这脸盘子,这一身细皮嫩肉,这腰身这腿,这胸……哎哟这胸上是什么,扎我手!” “我瞧瞧……别是你想独享这妞儿,编话儿哄我吧……” “瞎说什么,这妞儿胸上奇怪,不信我撕给你看……” 布帛撕裂声响。 铁慈大步上前去,猛地掀开帘子。 里头两人惊惶抬头。 铁慈却只看见,躺在船板上,衣襟撕裂半边的正是飞羽,她全身湿淋淋的,额头一个大包。 黑暗中肌肤如雪一闪,她转开目光,上前手一挥,已经扯过帘子遮在她身上,另一只手抓住一名船夫的脖子,猛地往另一人脑门上一撞。 砰一声,两人齐齐晕去。 铁慈抬手,将两人扔上甲板,蹲下身唤飞羽,“飞羽!飞羽!”一手按住她脉门,真气滚滚而入。 因了这个动作,她的鼻血流得更凶了,啪啪地滴在飞羽身上。 铁慈检查了一下飞羽全身,她大腿根那里一片血红,额头一个包,别的地方倒没见伤口。 能让她晕去,失去抵抗能力,想必是被水卷走时撞到头了。 铁慈盯着那个包,心想不会狗血地失忆吧? 那她岂不是要追妻火葬场? 再想想现在的情形,大抵就算没失忆,也是追妻火葬场。 远处隐隐约约有些声响,铁慈没在意,当务之急,是要救醒飞羽。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飞羽,心中胡乱地想,这脸轮廓真好看,增减一分不能。这睫毛真密真长,斜斜的弧度也好看,撞了个包,连包都圆润可爱。果然这人哪哪都好看,看着就叫人舒心,不枉这鼻血唰唰地流。 原来寡人有疾,疾名好色。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