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婧辞盈盈下拜:“女儿给父亲请安。” “乖,阿辞突然让人请父亲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父亲,听闻三个荣姓门生送来重礼,女儿觉得不甚妥帖,故而让人请父亲回来主持大局。” 邱长霖皱了皱眉:“就为这事儿?” “可不就是嘛,我也说这么点小事不用麻烦老爷。老爷是主考官,就是这届考生的恩师,学生给老师送点谢礼有什么值当大惊小怪的。老爷啊,说到底都是妾身的错。范姨娘抹了抹泪:“妾身想着鲛绡纱难得,便想着留给芷惜做衣裳,想是没有让大小姐先挑,惹她生气了,这才惊动了您。” “婧辞,你娘是候府的姑娘,什么好东西没有,何必跟妹妹争一匹布?” 邱婧辞嫌弃地撇了撇嘴,郑重地道:“父亲,诚如您所说,这鲛绡纱我还真看不上眼,的确是这礼有蹊跷,不当收。” 范姨娘切了一声:“哪个主考官不收礼?大小姐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送上门的东西还想着推出去,若是你娘主掌中馈,怕是这个家早就败了。” “你闭嘴,我跟父亲说话,你个姨娘插的什么嘴?父亲,借一步说话。” 邱长霖虽然不喜女儿一个后辈这样目中无人,但邱婧辞从不管这些事,突然这么强烈反对,肯定事出有因。再则候府是她的亲外祖家,没准会有什么消息也不一定。 于是便推开了范姨娘:“随为父去书房。” 进了书房,禀退左右,邱长霖便问道:“何故?” “父亲,那三个门人均姓荣。” “就因为这?” “女儿几日前在陈亲王府赴宴,不经意间经过一片假山,听得里头有人密谋,荣家要倒大霉了,此时和他们家沾上准没好事。” 邱长霖不太相信:“怎么可能?荣家如今正如日中天,怎可能说倒就倒?可有听说是何事?” “黄河决堤了。” “什么?”邱长霖一惊,如今这消息可还没到京城呢。他仔细想了想,前年冬天,皇上拨款两百万两修筑黄河,这才不过两年,就再次决堤,怕是官员贪得不少。永州那片的官员,多和荣家门生…… “如果黄河决堤是真,那荣家还真是大难临头了。” 邱婧辞松了口气:“女儿原想着荣家倒霉和咱家能有什么关系,便也没放在心上,可不想今日听说有姓荣的上门送了重礼,只好匆匆派人请父亲回来了。” “你做得很对,父亲立刻让人把礼退回去。以后若再得了什么跟朝庭有关的消息,不论真假记得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为父。” “嗯,不过父亲,你这门房真该换人了,您没在家,也敢乱收重礼,也不怕引火烧身。”门房是范姨娘的人,邱婧辞点到即止,其他的邱长霖自己会想到的。 父女俩出了书房,邱婧辞也不再去前厅,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行云阁。 不大一会儿,就见惊鹊乐颠颠地跑了回来:“哈哈,小姐,范姨娘被骂了,老爷说她见识浅薄,见到点好东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