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起来。 在庄子里,又找到了怂恿林有财办事的人。 这么一来,两个案子都有了结果。 本来大家想看江云康的热闹,不曾想,变成了宰相钱品鸿的。 不过钱品鸿办事,是真谨慎,庄子的地契和奴仆的身契,全部是他远亲的名字。 远亲犯错,便不是钱品鸿主谋了。 推出一个远亲顶事,钱品鸿只剩一个约束不当的罪责,这也只是让他罚俸半年,还影响不到他的官位。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众人对钱品鸿的印象就不一样了。 一个没什么本事的远亲而已,就算仗势欺人,杀害张行松还说得过去,毕竟张行松日日上钱家找麻烦。但是怂恿林有财贩卖私盐,还嫁祸给江云康,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如果说是为了钱品鸿好,那好处是什么呢? 只有钱品鸿厌恶江云康,或者钱品鸿怕江云康影响他的地位,所以那位远亲才想着出手帮忙。 这么一来,就算皇上仁厚没有深究这个事,但朝堂上的人也会忍不住猜想。 特别是那些世家的人,他们都是大家族里长大的人,什么样的龌蹉事都见过。 张行松的死,让张家和钱家彻底决裂。就算张家落魄了,但世家的底子在那里,和好些家族都有联姻。 一时之间,光是张家对外传的话,便有不少。 而钱品鸿的名声也因此,大大地受到牵连。 在钱品鸿头疼时,江云康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他的人,已经有了颍州十万两的消息。 那些人带着那么多钱,除非藏进深山老林,一直不用那笔钱,江云康才找不到。 但人都是贪心的,拿了一大笔钱,就不可能不用。 找了各地的房牙打听,但凡有外地人来买房的,全部都要记录在档,然后一个个去查。 虽然耗费时间,但总是有些成效。 这日江云康下朝时,看到走在前面的钱品鸿,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宰相大人可是被流言影响了,我看您清瘦不少。”江云康说着又叹气,“您可不能生病啊,您是国之栋梁,朝堂都靠您撑着呢。” 钱品鸿最近是瘦了一些,就是皇上登基那会,他也不曾这般苦恼过。 若不是他做事谨慎,早就被江云康抓到把柄。 现在江云康来问候,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不劳江大人费心,流言总归是流言,老夫清者自清,万万不会因为一些没头没尾的话而影响自己。”钱品鸿和江云康笑了下,“不过是夏日没什么胃口,这才清减一些。” 顿了下,钱品鸿忽然笑道,“江大人知不知道,那个林有财,两日后就要问斩呢?” “知道,我可期待了。”江云康道。 “当官还是得看江大人啊。”钱品鸿哈哈笑了下,“江大人真是重情重义,就算高中状元,也不曾休弃出身卑贱的夫人。不过江大人,有情有义是好事,但你得约束好亲戚才是。商人本想贪财,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的。” “宰相大人说错了,商户又不是贱籍,何来卑贱之说?” 江云康敛去笑容,“人多了,自然就有好人和坏人,就是钱家,前些日子不是也出了钱远等败类吗?” 钱品鸿想要嘲讽他,他也不是个会让口舌的人。 二人目光对上,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杀气,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行了,既然江大人心中自有主意,那老夫就不多说了。再有一个多月就到院试,你家儿子读书甚好,已经拿了两次头名,老夫对院试很是期待呢。”钱品鸿道。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