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曾鹏飞和涂世杰的谈话,也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新余附近有三个王爷,就是不懂曾鹏飞的主子是谁。 他不想还没到新余就惹事上身,看有人照顾曾鹏飞,便去和曾鹏飞告别。 “江公子,你去新余可是要上任?”曾鹏飞听完江云康说告辞的话,突然问。 江云康点头说是,“算着时间差不多,不敢再耽搁,既然有人护送曾兄回去,我便就此告辞。” “江公子等等……咳咳,你等等。”曾鹏飞喊住江云康,“我是南阳王府的人,若是日后你有麻烦,可以去南阳王府找我。新余形势复杂,江公子切记不要和当地人硬碰硬,只有军士才能镇压他们。” “多谢曾兄提醒,我会记得的。” 拜别曾鹏飞后,江云康让书砚快些赶路,快到上任的日子了。 从西山村往北,连着赶了两天的路,江云康才看到新余的城门。 “三爷,新余的城墙……怎么毁坏了那么多?”书砚震惊道。 新余的城墙,有一半都被捣毁,虽然现在有人在修城墙,但看着进度很慢。 江云康看到城门破成这个样子,便能猜到城里如何。 隔着老远的距离,江云康便看到白轻舟在对他招手。 等马车靠近后,江云康还没下马车,先笑着道,“白大人,你这是要把我带坑里吗?” “哪里的话,我们师出同门,我怎么会害你。”白轻舟的衣摆打了两块补丁,胡子拉碴,他让江云康别下马车,他上马车后,才拍了下江云康的肩膀,“三郎啊,我可算是把你等来了。没你这个通判,我可不行。” “白大人,你太过奖了,你这样让我害怕。”江云康打趣道。 “害,没啥好怕的,咱们来了就是干!”白轻舟说话时,马车已经穿过城门,江云康透过木窗,可以看到外边的各种废墟,还有在街头讨饭的小孩。 刚说完,白轻舟又叹气,“不过说句实话,新余确实不好办。天已经冷了,若是城墙再不修好,我是真头疼。” 新余附近山多,不缺石头。 但现在,新余缺钱,缺精壮男人,还缺粮食。没有这些,明年冬天都可能修不好城墙。 江云康又看了眼马车外的景象,房屋倒塌大部分,不少人只是随意地搭个棚子住,现在倒是还可以过,但入冬后便不行了。 他眉头紧皱地沉声道,“白大人,你和我说句实话,新余现在的存粮,能撑到明年开春吗?” “若是只供军士吃,可以撑到明年三月左右。但加上城里的数万百姓,就不一定了。”白轻舟也为这个发愁,不可能只给军士供粮,若是没安抚好百姓,发生□□也会影响新余的修复进度。 江云康若有所思地叹气,等马车停下后,他看得愣住,书砚则是傻了眼。 白轻舟无奈解释,“北狄人好像预知到守不住新余,故而尽全力破坏。府衙全部被烧毁,现在的这个小屋子,还是我带着人修建的,得委屈三郎和我挤一挤了。” 废墟的左边,有个土房子,屋顶的瓦片都是黑乎乎的,在土房子边上,还有人在用旧砖砌墙。 白轻舟说,得在冬天下雪前,先盖几间简易的瓦房。等过了冬天,再说修缮府衙的事。 而现在盖房的钱,还是白轻舟自个出的钱。他来新余,也没带亲眷,他和江云康一样,知道新余条件不好,便把亲眷都留在庐城。 江云康跟着白轻舟进屋,看到简易的木板床,坐上去还会“咯咯”响,他突然想到《变形计》,他眼下住的条件,和《变形计》没啥差别了。 不过来之前,他便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不算太惊讶。 倒是书砚,再三确认往后得住这里,眉头一直皱着。 屋里的空间很小,摆了四张木板床,便是两张桌子。 在屋子的边上,有个茅草棚,做饭便是在这里做。 白轻舟为官多年,却没什么家当,这些日子,都是白轻舟的小厮做饭,味道那叫一个难吃。 江云康看了眼桌上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