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话,就是说了,他也嫌恶心。 但江云熠却不肯起来,坚持要被罚,“我冲动做事,却害三哥被打,父亲不罚我,我就不起来。” 孟氏听得眉头直跳,差点就要喊“小祖宗快别说了”,但只能给江云熠挤眼色。 江云熠却当没看到,直直地看着父亲,等父亲开口处罚。 承安侯多少有点脸热,撇嘴道,“今日是我错怪三郎,不过以后有这种事早点说清楚比较好,待会拿点药酒回去擦擦,我没多用力,不会有啥事。” 再看江云熠,表情为难道,“五郎倒也……不是特别大的错,就回去抄写家规五遍,再禁足五日。” 江云熠觉得罚太轻了,他还想说话,但一旁的江云康已经起身。 跪了那么久,江云康的膝盖都麻了,他有点委屈地看着承安侯,“既然事情说清楚,儿子就不耽误父亲母亲休息。可能是我体质弱,父亲虽然没用力,肩膀却疼得厉害,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一番话说下来,让承安侯心里真的有点愧疚,他说让人送江云康回去,江云康也没拒绝,他只想快点回去。 等江云康一走,承安侯也就走了。 孟氏原以为承安侯今晚会歇在正屋,看到承安侯离开,不由和儿子小声抱怨,“你三哥也忒闷了,这个事他一早和我说,岂不都好。” “母亲您又看不上三哥,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些?”即使面对孟氏,江云熠说话还是直接,“母亲也早点休息,我要回去禁足了。”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有些僵硬地道,“其实三哥还好,母亲若是心宽一些,您也是他母亲。” 孟氏听得发愣,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人不像是她儿子。 等她回过神后,江云熠已经走远。 孟氏扶着椅子坐下,张嬷嬷过来道,“夫人,五爷好像懂事了一些。” “好像是的,可我怎么觉得他离我更远了?”孟氏心里有点慌,她有三个儿子,哪个都是她的心头肉。 “五爷和您有断不了的血缘,您别多想。”张嬷嬷看孟氏眉心轻蹙,犹豫一会道,“您别怪老奴多嘴,今儿的事,不管怎么样,您在老爷发火前,都得先问清三郎怎么回事。凡事说清楚了再罚,也没人有怨言。” “我……”孟氏一心想看江云康倒霉,并没有想太多。这会想起来,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 张嬷嬷看孟氏不说话,继续道,“以前在孟家时,孟老夫人就有说过,家里庶子庶女若是有出息,也是嫡母的光荣。您是正室,不管庶出子女如何,都得恭恭敬敬喊您一句母亲。” “以前您冷着那些庶出的倒也没什么,不管庶出的人家多得是。就是您想想,若是庶出的丢人,您面上多少也没光啊。” 以前孟氏冷待家中庶出子女,那也无妨。不过现在眼看三郎要有本事,就算做不到热络,也不能把人给养出怨恨。 张嬷嬷的年岁比孟氏还要大一些,以前又跟过孟老夫人,见过不少富贵人家里的事。 有些道理,孟氏心里也清楚。但知道和去做是两回事,她已经没挡着不见林氏,算是让步了,再要和三房亲热,岂不是要她放下脸面。 孟氏薄唇紧抿,随后道,“我知道嬷嬷是为我好,但三郎如今二十有二,以前我不曾关心他,现在却去说点问候的话,他自己也不信我是真心。” 她摆摆手,“我再想想吧。” 张嬷嬷轻声叹气,知道不好多劝,不再多言。 而江云康回去后,为了不让林氏担心,便让书砚过去说一声,就说他在书房有事,今晚不用等他过去。 脱了衣裳后,右边肩膀淤青一块。 书砚拿药酒来时,愤愤不平道,“老爷实在偏心,对您就用踹的,对五爷倒是仁慈,连骂都不舍得骂一句。” “他偏心他的,我们不在乎,也就不会难受。”江云康道。 “可……可是怎么能做到不在乎?”在书砚看来,主子那么努力,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也好让老爷夫人高看一眼。而且老爷是主子的父亲,哪个儿子不希望得到父亲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