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汗涔涔的完成常规练习的五十个单脚陀螺转,周衾坐在地上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脚踝在隐隐作痛。 肩膀疼,腰疼,腿疼,脚疼,这都是作为舞者不可避免需要遭遇的事情,但这种疼是常规疲累的疼痛还是不好的那种疼,她们也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此时此刻,周衾就感觉自己脚踝处的疼痛不是很对劲。 她皱了皱眉,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祝放告知情况——巡演前夕,每个节目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舞者身体有不适必须第一时间告诉团长,避免耽误整个团队的进度。 “怎么回事?你崴脚了么?”祝放连忙问,声音有些急切:“你坐在地上别动,我现在就过去。” 如果骨头要是出了问题,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周衾应了声,挂断电话后就乖乖的坐在原地等,心里也在估摸着自己的脚大概是个什么状态。 以她对自己身体的了解来说,应该不至于伤到骨头,但也确实挺疼的。 祝放来得很快,还带着编舞老师一起,两个人把周衾抬到了车上送去医院,挂的急诊后连夜做的检查。 找人疏通过很快就拿到了片子结果,关节轻度磨损。 庆幸的是骨头没事,不幸的是关节结膜轻度磨损不想加重必须静养两个月以上,周衾怕是要错过巡演前几轮了。 祝放显然是很失望,但她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微笑着揉着周衾的脑袋安慰她:“幸好,骨头没有伤到,你这段时间就当带薪休假了好不好,在家里好好休息一阵。” “按照巡演的进程,其实也就前三轮赶不上,到时候老师在后面多给你安排一些节目。” “老师,我不是怕没有演出机会,只是…”周衾看着自己被纱布裹缠的纤细脚踝,有些郁闷的嘟囔着:“两个月不能跳舞,还不得荒废啊?” 她长这么大就没有超过十天不能跳舞的,现在一下子就要两个月……到时候重新捡肯定要困难死了。 “这也没办法。”祝放叹了口气,温温柔柔的告诉她:“小衾,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艺术家和运动员最大的敌人就是伤病。” “如何克服,如何适应,都是远比该如何跳好舞更难协调的事情,老师以前也不是没有受伤过,我三十岁过后骨头变沉,一度很不适应,频频受伤,现在不是也熬过来了么?” “跳舞是一条很难的路,但更难的是坚持。” 祝放走后,周衾一个人待在病房里,脑中就不断闪回着她刚刚说的那句话。 更难的是坚持。 其实这句话又何止舞蹈,人生中处处都是这个道理,坚持爱,坚持恨,坚持持之以恒地做一件事…除了吃饭喝水和睡觉以外,什么都很难。 周衾本来不是这么文艺的人的,只是伤病加上待在病房里闻着消毒水味的难受,也让小姑娘心里平添了几分悲春伤秋。 她还不能出院,明天还得吊水消炎,被迫住在病房里的感觉真孤独。 周衾微微叹气,对着自己裹着纱布的脚踝拍了张照片,破天荒的发了条微信—— [我可太惨了。] 十分钟后,周衾在床上啃苹果的时候接到了宋昀川的电话,他声音听起来挺冷的,直接问:“你在哪个医院呢?” 女孩儿微怔,等把苹果咽下去后急忙说:“骨科七院。” “哥哥,你要来看我么?” 虽然回来后她也一直没成功加上宋昀川的微信,但周衾一点也不意外他能看到自己的朋友圈。 毕竟除了他以外,谢尧,白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