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曼见状更慌张了,他胸前的衣衫都被打湿了一个圆形的痕迹,更加突出了羽蔓蔓的可怜兮兮。 羽蔓蔓似乎是觉得自己用现在的形态哭泣,实在是有失形象,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自己变回了兽型,一只巴掌大的仓鼠。 泪眼婆娑,哭得自己胸前的白色毛毛都一缕一缕的了。 她悲痛欲绝的抱起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 难过的张嘴就开始咬上自己的尾巴尖,想要缓解自己心中的悲伤。 然而就在她做出这样动作的时候,巴尔曼就率先伸出了手,用那个手指代替了羽蔓蔓的尾巴。 羽蔓蔓张嘴一咬,咬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她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兽人,神情里面带着一丝复杂。 当初明明说走就走的兽人是他,为什么现在他却露出了比自己哭还难看的表情? 只听见巴尔曼轻声的说道:“乖,别咬自己的尾巴。” 这堪称温柔的声音和动作,如果让巴尔曼手上的那些兵看见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自己的长官这么温柔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去哄那些女崽,更别说关心她们了。 他们长官只知道做任务,大家一致都认为自己的长官是一个做任务的机器。 冷冰冰的一定是巴将军家的机器成精了,怎么可能会是一只兽人呢。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兽人,做的事情一板一眼,像是被什么数据框定死了一样。 只有在羽蔓蔓的身上,他们才能感觉到这个兽人活过来了。 他充满着耐心等待着自己怀里的这只小仓鼠回答自己。 然而他怀中的小仓鼠依旧没有搭理他,巴尔曼斯毫不气馁,而是抬腿迈开自己的大长腿往他在这个军事学院的住处走去。 作为交换生,他是有私人住所的,毕竟他身上有军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不算是学生了,也算得上是教师级别的兽人了。 羽蔓蔓才不管巴尔曼要带到他去哪里,反正在这个怀抱里是安全的,虽然心里难过,但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足以让她万分的信任巴尔曼。 羽蔓蔓只需要专心致志的在这个怀里哭就好了。 但是很快羽蔓蔓手底下冰凉的“座椅”就没了,巴尔曼把她放在了一个柔软的小窝里。 这一个小窝是建在一棵枯树上面的,正好可以放下羽蔓蔓的兽型。 而且这个小窝的装饰和整个房间的装修风格完全不符合。 整个房间都是冰冷的深色系的装修风格,而这一个小窝却是羽蔓蔓最喜欢的粉白色。 这个上面还铺着柔软的毯子。 坐上去既不会感觉到冰凉,也不会感觉硌得慌,唯一在这个小窝里面不一样的是制作的材质,看起来是黑黢黢的鳞片。 羽蔓蔓伸出自己粉嫩的小爪子放在了这个黑黢黢的鳞片上面。 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动,这好像是巴尔曼的鳞片。 羽蔓蔓的心情现在很是复杂。 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幼崽了,理智上告诉自己,她应该理解不是同一个政权的军事要领,家族的幼崽能偶尔过来看自己、陪自己一起玩耍,已经实属难得了。 不能再过分的要求这个小幼崽还要陪自己一起长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