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兔子,清洗之后用采集来的蜂蜜和辣椒一起腌了,又捡了堆干柴烧火,等兔子差不多入味了便开始上火烤。烧得极旺的火很容易把兔子烤焦,她却能熟练地处理,既不会让兔子烤焦,又能烤得表皮金黄滋滋冒油。 时至晌午,兔子终于熟了,她却突然没了胃口—— 再好吃的食物,连续吃一个月也要吃吐了! 萧夕禾盯着烤好的兔子看了许久,确定自己实在吃不下后随手放到石板上,转身回帐篷睡觉去了。 因为心里郁闷,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睡到一半迷迷糊糊要醒时,突然做了一个梦。梦里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黑暗里,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萧夕禾:“……你是谁?” 话音未落,惊醒,她还在破旧的帐篷里,心里一阵怅然。 据说每一个游魂在成为游魂前,都有着完整的一生,或美满或悲惨,或漫长或短暂,有认识的人,有一些经历,也有清晰的来历,只是成为游魂后,绝大多数人都会忘记过往,只勉强记得自己的名字,而她不仅记得名字,还总是做同一个梦,梦见同一个身影。 ……所以他们俩得多大的仇,以至于死了又活都没能把他忘了。萧夕禾心有余悸地吸了口气,下意识摸摸自己掌心的红印,那是她生来就有的印记,像一朵鲜艳的梅花,煞是好看。 彻底清醒后,萧夕禾又想起自己放在外面的烤兔,伸了伸懒腰便起床了。她懒洋洋地往外走,走到门口要掀起帘子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轻微的响动。 ……昆仑派的弟子来了? 虽然背阴谷偏僻又潮湿,大部分昆仑弟子都不屑前来,但总有那种特别闲的,偶尔会跑来瞧瞧。每当这个时候,萧夕禾都会像其他小山精一样躲起来,避免被他们当成妖魔鬼怪给弄死。 此刻听着外面的动静,萧夕禾正纠结要不要躲起来时,帘子突然被掀开,凌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她吓了一跳,赶紧捂住脸:“我不是妖怪也不是鬼魂求求你不要杀我!” 话音落下,短暂的安静。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冷得她一个激灵。萧夕禾茫然抬头,入眼便是黑色的衣领和突出的喉结,再往上,便是一张英俊清冷的脸。 狭长的眼眸,挺直的鼻梁,恰到好处的薄唇与如远山般的眉毛,俊美不似凡品,偏偏轮廓凌厉眸色黑沉,叫人下意识忽略他的容貌、被他的气势所慑。 萧夕禾咽了下口水,想问你是谁,然而说出的话却是:“……我们是不是见过?” 问完,突然意识到这句话有点轻佻,仿佛故意搭讪一般,她赶紧挣脱他的手,匆匆往后退一步,“你是谁?” “谢摘星。”男人看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 萧夕禾心跳空了一拍,纠结一瞬后问:“你要杀我吗?” “不杀。” “你是昆仑派的弟子?” “不是。” 不杀她,也不是昆仑的弟子。萧夕禾放心了,说话也随意了些:“那你来背阴谷做什么?” “找你。”谢摘星回答。 萧夕禾不解:“找我?”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一双眼睛始终停在她身上,再开口声音便有些沙哑了,“我找你很久了。” 萧夕禾愣了愣:“你找我……你以前认识我?” 谢摘星不语。 她才重获新生三年,这三年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