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天天穿黑衣黑靴,只要把离恨宗弟子的令牌一亮,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他们穷酸啊! “是,大护法!”众弟子们低头,齐声应道。 既然大护法这么说了,他们听着就是。 女弟子们不太习惯。她们这么多年,都是穿着黑衣、蒙着黑纱过来的,包裹得严严实实,很有种藏匿起来的安全感。 乍然穿上鲜亮的衣裙,都不是很适应,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无可藏匿,无所遁形。 但是穿着鲜亮的不单单是自己,门中所有姐妹都是如此,且规制相仿,乍一看去,倒分不清谁是谁,好歹让她们不那么抵触。 不过数日工夫,已经能够适应了。 眼见着的,有几名年轻的女弟子的脸上开始出现鲜活灵动的表情。或喜,或忧,或气,或嗔。 至于男弟子们,虽然没有占了便宜,但他们自己手里有银子,想置办随时可以置办。 一开始还觉得大护法抠门,针对他们男弟子。但是看到门中全是鲜活亮丽的同门,可以一饱眼福,也就不那么埋怨了。 韶音趁着庆祝宴还没开始的这段时间,清点了离恨宗的财产。 数座山头。千倾良田。上百间铺面。银两,黄金,珠宝,更是堆成了小山。 全宗门的人,啥也不干,躺平了吃吃喝喝,都能有滋有味地过上几辈子。 “贵阳城的客栈里,咱们的人和青山派发生争端,死了两个,重伤四个,请大护法示下。”这日清晨,韶音刚刚吃完早饭,就有弟子来禀报。 掌门不理事,他们听得清清楚楚的,有事情当然要向大护法汇报。 “什么争端?怎么发生的?我们死伤这么多,对方呢?”韶音问道。 那名弟子便解释起来:“是对方先找茬。原本只是咱们弟子去收保护费,平平顺顺的,青山派的弟子见了我们便唾了一口,说话难听,我们的弟子气不过,才跟对方动起手来。” 其实很简单。 正邪不两立嘛。青山派自诩名门正派,见到几个歪门邪派的喽啰,当然要唾一口,以示轻蔑了。 那离恨宗的弟子们又不是瘪三,虽然是歪门邪派,也是挺胸抬头、坦坦荡荡当坏人的。怎么可能羞愧得掩面就走?必然要跟他们动起手来。 江湖人,气血旺盛,动不动打一架太正常了。死个把人,也不是稀奇的事。快意恩仇么,宁可死,也不能受辱。 因此,一场火拼之后,离恨宗死了两个,重伤四个。青山派死了三个,重伤五个。 其实是青山派亏了。 但离恨宗是歪门邪派,吃不得一点亏。他们就算在这场斗殴中没有落下风,可仍然不甘心,想让青山派赔罪,双手送上大笔赔偿。 从前离恨宗就是这种办事风格。 “哦。”韶音点点头,一手撑着腮,神情散漫,“假设,我们去二十个弟子找回场子。那么,你跟我算一笔账。” “此去贵阳城,路途多远?共需几日几夜?” “二十个人,衣食住行,需花费多少?” “骑马去吧?马匹的损耗和口粮,需花费多少?” “若是打起来,死一人、伤一人,折算多少损失?” “最后青山派低头了,愿意赔偿,能抵这些花费和损耗吗?” 那名弟子当场愣住。 脸上全是茫然。 什么?什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