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道:“您请随意!” 反正是他们自己作的,回头默写一份就是了。 韶音拿过头三名的诗,又拿回萧寒煜的作品,嘴巴微微嘟起,看上去有点不开心。 “明天还比?”临走前,她抬头问道。 众人相视一眼,有些犹豫,又有些意动。 很明显了,陈王妃是个心胸疏朗的大气之人,她没有陈王的那些虚伪、小气的毛病,就只是觉得陈王的诗作好,拿出来跟大家交流交流而已。 多则一百两,少则二十两的奖金,这谁不心动啊? “倘若王爷有意,我等静听恭候。”众人纷纷拱手道。 你家王爷要比,我们奉陪啊! “那行。”韶音作势想了想,答应下来。卷了卷诗作,大步迈出门去。 回到将军府,她将诗作让下人送回房间,自己去了客院。 这时已近中午。 “姑爷的新诗,作出来了吗?”韶音站在客院门口,问守门的下人。 下人摇头:“回小姐,姑爷没说。” 那就是没作出来了。 韶音垂下嘴角,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握着鞭子就冲进去了:“萧寒煜!你的诗呢?” 萧寒煜此刻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既是病得,又是饿得,奄奄一息。 他早上喝了清粥,又吃了一碗汤药,渴是不渴的,但肚子里没米,实在没有力气。 作诗?他这会儿脑子都转不动了! 又见他的王妃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连生气都没有力气了,手指动了动,勉强提起力气说道:“我病成这样,你眼里只有诗吗?” 望向她的眼神,不掩失望和痛心。 “你生病是我害的吗?”韶音冲至床前,毫无心疼和怜惜的模样,扯着鞭子说道:“我问过大夫了,说你是吃多了,积食,肠胃不适应,才会不舒服!” “难道是我捏着你的嘴,硬生生给你灌下去的吗?”她理直气壮地道,“你怎么能怪我?” 关她什么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萧寒煜气得,顿时咳嗽起来:“咳咳!” 因着这咳嗽,苍白的脸上终于多了几丝血色。他竭力忍住咳,偏头看她,目中满是怒火:“非是积食!乃是先前忍饥挨饿所致!” 他当然不肯承认。 堂堂王爷,把自己吃撑了,简直丢人丢到天边了! “难道是我让你挨饿的?”韶音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不肯认这个罪,“我让你讨好我,你偏不,难道怪我?” 萧寒煜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我是夫妻,我都讨好你那么久了,让你讨好我一下又怎样?”见他说不出话来,韶音更是有的说了,“你宁肯挨饿,也不肯讨好我,讨好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还指望我心疼你吗?” “我一点儿都不会心疼你!”韶音毫不客气地直言道,俯身下去,将他抓起来,“快起床!给我作诗!我要新的诗!现在就要!” 萧寒煜挣扎:“放手!你放手!” 他的挣扎没有任何效果。他的王妃是将门之女,从小耍鞭子长大的,力气十足。 扣着他的肩膀,硬是轻轻巧巧地将他高大沉重的身躯拎下床。 按在了桌边:“写!” 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像写诗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 “你以为好诗是说写就能写出来的?”忍着气,萧寒煜没好声地道。 写诗需要灵感! 需要酝酿! 需要良好的环境和合适的时机啊! 可他现在有什么?他只有浑身淤青,肋骨断裂,腹泻,饥饿,和羞辱。 “对啊!”韶音理直气壮地说,“我今天去茶楼喝茶,看到他们吟诗作对,都是一盏茶的工夫。怎么,你做不到吗?” 萧寒煜顿时噎住。 承认做不到,那就是他才能平庸。 承认做得到,就是他之前敷衍。 “我当然能做到。”他忍了忍,抬头看着她说道:“但我现在又累又痛又饿,着实没心情。” 韶音撇撇嘴:“诗写得不怎么样,闲事倒挺多!”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