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抿唇,说起话来显得有些艰难:“就算只是上下班接送你,你也觉得很难受吗?” “对。”舒尔目光平静,“我会很难受。” 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舒尔收回视线,慢吞吞地开口:“其实你没必要对我产生愧疚心理,过去你不爱我,我也能好好活着,只不过是难过了一阵子。现在我什么都有,你也不用再记挂着前几年对我的那些,我虽然不是圣母心,但也不希望你过得不好。”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舒尔压根就没恨过他。 回来以后,就算是看见他的时候还是会难过,但舒尔知道,这都需要时间。 “舒舒。”程昱手指紧紧抠着方向盘,语气艰涩:“我明白过去的伤害没办法挽回,但是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好好弥补你,也会好好爱你。” 舒尔果断摇头:“我不需要的。” 程昱微怔。 “这几天我也在想应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前夫前妻也好,青梅竹马也罢。程昱,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因为不管什么爱都是有时效的。” “从前我想要的,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 舒尔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在我这儿,那时效已经过期了。” “可我……”程昱还想再说。 舒尔平静抬眼:“程昱,有些话我不想说破,别让彼此难堪。” 她曾经缺少的家、陪伴、安全感以及他的爱都已经过了时。 现如今包括他。 舒尔也不再需要了。 不愿意重蹈覆辙,也不愿再继续从前的生活。 爱情这东西碰不得。 轻则心伤,重则要命。 - 七月。 时装展如期而至。 正巧黎苑声有个特邀戏在安城影视基地,去之前舒尔给她发了消息,约好到时候见面。 航班在傍晚,舒尔收拾行李时,公寓门被敲响。 舒尔放下衣服去开门,年轻男人站在门外,笑着道:“舒小姐,这是您的礼服。” “礼服?”舒尔迟疑接过:“我没有定礼服啊。” 男人一脸为难:“这我就不清楚了,电话那头指定是您的名字。” “那麻烦了。” 舒尔提着两个纸袋关上门。 将东西放在沙发上,打开鞋袋子,是双银色镶钻高跟鞋。 她看了眼logo,摸来手机给舒译打电话:“哥,这礼服是你给我定的吗?” “礼服?不是我。”音筒里还有翻文件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舒尔顺手拆开礼服盒上的丝带,边掀盖子边说:“安城明晚有个时装展,我去看看。” “在外面有事就打电话。”舒译叮咛。 舒尔笑着,视线触及礼服盒内的旗袍时,神色微顿,笑意也僵了下来。 跟舒译又说了几句后挂断电话,她半蹲在沙发前提起旗袍。指尖拂过泛凉的绸缎面料,继而像是惊醒般丢进盒子,盖上盒盖直起身,把东西抱起走进杂物间扔了进去。 这旗袍她一眼就认出是出自旗袍大师章娴时之手。 章老师年岁已高,除却极合眼缘的,一般是不会轻易动手制作的。 而她身边能跟这位认识的,只有程昱。 还没离婚时,她每次酒会上所穿的旗袍都是章老师所出。 舒尔的视线从礼服盒上收回来,握着门柄合上门。 抵达机场后,舒尔办理好手续。 助理这次没来,她靠着行李箱倚在一侧翻微博等待过安检。 刷了几条后,忽然一条新热搜映入眼帘。 #程昱新电影于海城开机# 舒尔指尖停顿片刻,点进去随意滑了滑,推荐关注跳出来。 宋青栀gardenia。 这个名字对她来说不熟悉,舒尔看了两眼头像照片,才发现是那天马场上见到的跟程昱一起的女人。 退出热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