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就来到了这个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手机手电筒一点白色的光。 “迷药。”她的嗓子是有点哑的,一眼就辨认出他手上拿着那个东西是什么。 “看来你还挺有能耐。” 她当然有能耐,从那天晚上不明不白被人迷晕开始,她就自学药剂甚至熏香。本硕积累药理和生理知识让她很容易明白其中道理,比如眼前这种,很明显是用来催q的劣质品。 “我能做出比这个更好的。”宋名恩开口。 “嗤。”洪岳放下打火机,那点猩红在他指间晃过又消失,青烟缕缕,在空气中漫散开来。 “洋金花、山茄子。”她声音是带着些颤抖的,说了几味重要名,接着又说成分,“莨菪碱,阿托品,来自曼陀罗花,很难找,但我相信你有。” “什么意思?你要帮我做迷药?”洪岳好笑地看过来,“你凯子不是姜晔吗?” “他技术好。”宋名恩回答。 “哟。” 一句轻飘飘的语气词,洪岳言语间带了些嘲讽,宋名恩倒是没有继续说话。 过了几分钟,也许只有十几秒,洪岳把烟头熄灭在烟灰缸内,那点猩红色很快变成灰黑:“本来这根烟是要熄在你身上的。” “我很缺钱。”这点是真的,宋名恩抬起眼。 “瞧瞧你男人。”洪岳抬起她的下巴,把手机突然靠近。 那点刺眼的白光让她瞳孔骤然缩进,宋名恩咬住下唇,却没有躲。 “用我老婆孩子威胁我?算个什么东西——他人民检察官也配做这种事。” 姜晔不会用这种手段,宋名恩想,绝对不会。 “看来你这小b子还挺讨他欢心的。”洪岳冷笑一声。 “我们没有感情。” “有没有感情我长眼不会看吗?”洪岳轻“啧”,冰冷的手机在她脸上贴了贴,“就喜欢你们这种苦情鸳鸯出事后为了对方哭,何况还是姜晔。” “本来我是想绑徐轻的。”现在看来有个宋名恩也不错,至少能让姜大检察官乱了阵脚。 “他不会对你老婆孩子怎么样。”宋名恩知道姜晔的为人,知世故却不世故,在工作上他有自己对于人民的信仰,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或者摒弃。 “是吗?”洪岳讥嘲,“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了? 宋名恩咬唇。 “要用我老婆孩子换你。”洪岳顿了顿,随后笑了,“不过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回去之后怕是自个儿前程也毁了。人民检察官怎么能这么做呢?真好笑。” 又说:“真可怜。” 宋名恩脸色一白。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洪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毕竟知道我老婆孩子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姜检察官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这么宝贝,要少根指头他还不得发疯。”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洪岳闭上眼睛,好像一只行至末路的丧家犬,前不久还高高在上为人敬仰,现在却只能四处东躲西藏,人心在动荡之间尽显,阿谀的,奉承的,只有被拿捏住软肋才愿意现在还跟随他,这就是人。 “你想劝我自首吗?”眼睛拉开一道缝隙,从里面透出森然无力的光。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宋名恩还是摇了摇头。 “从前有个女人想劝我自首的。”洪岳指尖滑过她的下颌,很凉,宋名恩也没有躲,“像徐轻这样,我把她扔给兄弟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