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郎君,许久未见。” 行至大明宫前,沉惊月好不容易放晴了一点的心情,在看见贺姝的一瞬间被毁于一旦。 贺姝今日穿了一身缃色绸袍,手上还摇着把不知从哪来的折扇,折扇下坠着块雕刻精致的和田玉,整个人显得风流无比。 见到沉惊月和温清濯,她竟是直接无视了沉惊月,朝着沉惊月身后的温清濯远远问了声好,满眼的浪荡样。 沉惊月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往温清濯身前挪了几步,挡住贺姝轻佻又灼热的视线。 “她怎么会认识你?”沉惊月没回头,冲着温清濯丢出个问句,语气冷硬。 “上回妻主深夜未归,我以为…是妻主办公耽搁了。” 温清濯声音放得很轻,只有他和沉惊月二人能够听见。后面的话他没再说,沉惊月也了然于心。 才见了一面而已,就让贺姝念念不忘成这样。 沉惊月拢在长袖里的手指紧了一下。 好在温清濯并没有应声,沉惊月眼神往身旁另一条路瞟去,抬步欲走。 “沉翰长,”贺姝却似乎铁了心要跟沉惊月作对,手中折扇一伸,挡住她的去路。 “先前翰长不是告诉手下,得空将尊夫郎介绍给手下认识么?这会儿岂不正好赶巧,翰长的话可还作数?” 贺姝有些邪气的笑起来,眼神不怀好意地看着沉惊月脸上有点破裂的表情。 她…有说过这种话么? 沉惊月咬牙,心虚般转身看了温清濯一眼。 温清濯自然也听见了贺姝的话。也许那话让他有点受伤,他很快低敛下眉眼,漂亮的薄唇也被抿进去了一点,显得脸色多了几分苍白。 “我当时…”沉惊月见他这样,下意识便想解释,忽然听见耳边传来贺姝嚣张的笑声。 “哈哈,世人还总说翰长是个痴情种呢,我看不然,翰长对尊夫郎紧张宝贝得很,比之那付家公子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话成功把沉惊月刺激地不轻,她耳尖涨红,飞快地开口反驳:“我没有!”音调也不自觉地拔高许多。 “哦?这么说,翰长是不介意手下邀沉郎君同游赏花了?” 沉惊月:“.......” 沉惊月又开始眼酸了。 她对自己很失望,她最近总是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曾经端了二十多年的冷静、理智,在遇到温清濯之后就逐渐变得分崩离析,她变得反复无常,总是一会儿想哭,一会儿又想笑,心情乱七八糟。 以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