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沉楚怔怔的看着眼镜前的场景,再看向我伸出的手,紧张的语气里头莫名让我听出了侷促,在说话时手却还是伸了过来:「搞什么啊,干嘛非得要牵手!」 我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他伸手的速度有些慢,伸手就直接牵住他,随着地上的脚印带着他走,朝他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吃他豆腐:「因为这里大,如果走散要找彼此大喊的话一定会引来裴沁,最好的办法就是牵着走。」 古沉楚沉吟一声,带着若有似无的无奈吐槽道:「你知道你真的很像事业狂魔吗。」 我挑了挑眉,他这话听起来可不像夸奖啊。 我笑了一声作为回应,一步步将他带进这灰败压抑的空间,走下一段小阶梯后,踏进里头兼看见里头的场景,我还是不由得一愣,底下踩的地方居然是满片淹至脚板的水洼。 周遭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些在夜视模式下笑得格外诡异的投币摇摇马,空气中还瀰漫着一股难以接受的腐味和奇怪的苯味,顶上也一直有水滴落至这一片水洼中,滴答的声响响彻云霄在这一片寂静中,硬生生把这一室诡异添上一抹浓重的压抑。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一踏进这个空间后就彷彿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掐住脖颈,甚至有一丝缺氧的感受缠绕在我的心口。 古沉楚这时直接将慢下步伐的我拉住在原地,用另外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他难受的呃了一声:「你没有听见一直有什么杂音鸣在耳边吗?像尖锐的物品割玻璃窗那种声音。」 我从来没要在找东西的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包括段煦暘和欧予深也没有发生过类似古沉楚的事,在心下一沉的瞬间,我突然想起咒书上头写到的东西,“重要之物献于祭坛,用鲜血和生命为基底,将血肉豢养进恶灵的祭坛”。 先撇除我莫名其妙像被掐的感受,古沉楚被盗走的东西是耳饰,而他现在踏进这空间后他突然就开始耳鸣,该不会裴沁这缺德的人现在就在搞祭坛吧?! 绝对不能再拖下去,如果真的是这样,谁知道古沉楚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硬性的忽略脖颈的难受,面向脸色不是特别好的古沉楚,稳下略微焦急的心,定定的看着他快速说道:「你还可以撑过去吗,如果撑不了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拿你的东西后就马上过来找你!」 古沉楚似是也在强行忽略于他而言格外难受的噪音,他沉吟一声,眸光中全是难以忽视的坚定:「要走就一起走!」 不等我把话回给他,古沉楚就先行牵着我走向深处,幸亏足印在水下还是透得出来,不至于让我们迷失方向,走到里头后就发现通往楼上的路并不是手扶梯,而是长满苔蘚和沾满血跡与碎肉块的旋转阶梯。 说噁心是真的噁心,幸亏那些肉块已经乾掉了,顶多就是许多虫爬绕在上头,并没有显得更加让人作呕,古沉楚则是用手捂住口鼻,嫌弃到不行的骂道:「我真后悔当初没直接把裴沁推到殯仪馆火化。」 我同样也捂住自己的口鼻,点头示意古沉楚说得好:「但就算火化她也火化不掉,忘了芮子恬说的吗,用火烧也烧不死她。」 但也藉由古沉楚这番话提醒我一件重要的事,火烧不掉,爆炸也爆不掉,肯定拿刀捅也没用,那到底要怎么样解决掉裴沁? 烧是真的没有用吗?我印象特别深刻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