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检查。 南光到医院的时候,他并不在病房,南光扑了个空也并不担心,用她的脚趾想也知道,她那爱心泛滥的父亲一定是在住院部的花园喂流浪猫。 放下带来的杂物,她来到护士站,帮父亲问昨天的检查结果和报告。护士站的冷气吹得她的马尾轻轻晃动,等待打印的间隙,她和几个路过的病友家属寒暄了几句。 “光!”电梯叮地打开,她的父亲从中走出来,开心地叫着她的名字。 南光仍有些恍惚,她拿上报告,谢过护士后和他一起回到病房。 她们父女其实并不亲近。惠理子离开后,有一段时间,南光是为父亲愤愤不平的。他为这个家做了太多,南光所有童年的记忆里,父亲都像这个家的佣人,他小心翼翼又竭心竭力地照顾着妻子和女儿,好让惠理子能专心扑在她的工作上。 但这并没能挽留惠理子,她抛下了他们,没再回头。然而当南光长大一些,觉得母亲对不起她们所以不愿和她接触时,她的父亲又显出一股讨好般的懦弱。他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只怕不够优秀的自己拖了妻女的后腿,怕这对母女因自己而疏远。 青春期的南光看不起这样的父亲,父亲也不责怪她,只是识趣地早出晚归,除了给南光洗衣做饭,都尽量泡在自己的宠物店里。 那时候的她甚至觉得父亲的职业都带着可悲的味道,维护治安和正义总比伺候没有攻击力的猫猫狗狗听起来更伟大些,没准惠理子就是因为受不了他围着猫狗打转才离开了她们。 可是现在,自己竟然选择了和父亲一样的专业。南光有些感叹地看向父亲。 他吃完女儿带来的午饭,正和隔壁床的病友聊着医院的事,对女儿百转千回的心思一无所觉。 “啊,那真是可怜。”南的父亲低下头感叹了一声。风吹动病房的窗帘,在空中滑出流畅的舞步,阴影和光交替落在他的脸上。 对面的病人家属也适时插嘴:“谁说不是呢,小小年纪就遇到这种事。不过也不能怪她的父母,四千万不是小数目,不是想掏就掏得出的。” “谁?”南光适时地问道。 南光的父亲还没说话,邻床的病人先开了口:“重症室的女孩子,听说是家里起了火灾,她没跑出来,火警到得晚,找到的时候衣服都融在身上了。” 南光有些唏嘘,她的父亲更是问起了对方在哪个病房,叫什么名字。他心肠好,对人是,对猫狗也是,不然也不会好好的宠物店,收容了一帮没有血统也不漂亮的流浪猫流浪狗。 乾,这个姓氏南光听着有些耳熟。她看了眼时间,跟父亲说自己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拎着装有空饭盒的袋子,南光一路顺着医院的绿化向外走,夏天的太阳在正头顶散发出多余的光热,有树荫的地方还好,没树荫的地方像是被烫熟了,空气都变得扭曲。 南光走得好好的,突然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她已经尽力躲避,对方还是朝她乱撞过来。她身体结实,只是拎着的包被撞掉了,可对方好像年纪尚小,身体瘦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对、对不起。”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摸索着捡起地上散乱的饭盒和背包,向南光道歉。 看到对方的脸时,南光一下子想到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乾”这个姓氏熟悉。对方注意到她在看自己的脸,连忙低头躲开,转身就要逃,南光下意识地拉住这个人的手腕,脱口而出:“赤音?”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