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枝恍神了半晌,又摸了摸鼻子,发现这次多摸几下也没能逼退酸意,她不想在班上失态,于是拎着豆花仓促地走出教室,在走廊交叉处迷失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最后跑到学校一楼的中庭待着。 她挑了一个最边角的圆桌,打开三色豆花,很慢很慢地吃着。 慢到她可以清楚感受到那股酸涩从鼻腔转移到眼眶,然后化成了水气,转而凝结成液体,透过地心引力的作用,一点一点地从眼尾落了下来。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哭了,她明明不爱哭的,纪女士以前也总称讚小时候的她乖巧懂事,哭闹的次数比苏洛还要少。她吸了吸鼻子,把原因归结于明天要大考了,精神太紧绷导致了生理性的泪液,继续闷头吃着三色豆花。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黑沉沉地压着校园,有几綹夜色滑进了碗里,沾染的都是凉意。 苏有枝很饱,可她还是努力把它吃完了。 她抚着太撑的小腹,在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把空碗扔进去,头也不回地走进被夜雾笼罩的长廊。 苏有枝先前想过大考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模样,但当大考真正来临时,容易焦虑的她反而没有丝毫的紧张,面色如常地踏入考场。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原校区考试的,就像唐初弦的考场被分到了市一高,可她的考场却被分配到了市二高。考前她在教室外面等待的时候,眼神浅浅一扫,正好与人群中的一个人对上目光。 苏有枝记忆力好,花了几秒鐘的时间认出他是先前勒索王钧皓,后来在小巷堵过她的那个金毛,不过现在那头金毛乖乖地染回黑毛了。 苏有枝也知道,他就是那个拿小刀捅伤何木舟的人。 对方似乎也认出了她,他愣了一下,看到她那双平静无波澜的眸子后,有些窘迫地撇开了头。 说不清是心虚,还是其他的什么。 苏有枝面无表情地转回来,此时预备铃敲响,监考老师把学生们放了进去,一些既定流程之后,苏有枝望着眼前发下来的题本,真正有了应考的实感。 过去努力的两年半,全都交待在这一张又一张的答案卡里了。 她稳了稳心态,在监考老师宣读应试规则时,稍稍分了神,想到了在身后替她应援的那些人。 考前一天萧盛传了讯息过来,让她好好加油,得失心不用太重,正常发挥就好。苏洛在隔了几十公里外的t市,也特地打电话过来替她打强心针,半开玩笑地说我等你来当我的学妹啊。高三六班的群组更是热闹非凡,同学们在里头疯狂精神洗脑,祝大家会的都写对,不会的都猜对。最后是今天早上,苏父和纪女士分别和苏有枝拥抱,自家女儿一向让人省心,有些打气的话不必多说,全藏在了交织的体温和温柔的眼神中。 是的,每个人都在祝福她,她是被温暖簇拥着长大的小孩。 唯独约定好一起上t大的何木舟,杳无音讯。 / 宝宝们中秋节快乐!大家都有吃月饼吗~~ 同场加映孩子们的中秋节(与正文无关) 苏有枝:和沉家一起烤肉amp;尝试自己做蛋黄酥 何木舟:想跟枝枝去吃烧烤,结果被孙明他们仨抓去撸串和ktv续摊 沉逸言:和苏家一起烤肉amp;把枝枝正在烤肉的照片传给何木舟(挑衅心态) 唐初弦:白天被妈妈带去走亲戚送柚子(外公家种了很多柚子),晚上偷溜去枝枝他们家蹭了烤肉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