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进浴缸,试了试水温,温度正好的时候,帮她冲了冲下体,还有身子。 他的女孩,闭着眼缩成小小的一团,长长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胸口随呼吸而起伏。 她变得更有气质,也会化妆了,画得锋利的眉峰,给娇憨的鹅蛋脸平添了一分坚定。 哪里还有半点四年前那个农村丫头的影子。 周渡伸手摸了摸她的眉心,嘴唇动了动,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 “对不起,月月。” 她没有醒,细长的眉毛紧蹙,不晓得做了什么梦。 周渡将她抱回床上,被子裹着二人,搂着滑腻温软的娇躯,渐渐入睡。 次日,被风吹起的窗帘渗进一缕阳光,躺在床上的人皱起眉,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突然意识到,怀里空空荡荡的,他猛然惊醒,“腾”地坐起来掀开被,下床。 整间屋子都没人。 她的衣服和鞋,包包,都不见了。 周渡穿上衣服跑到走廊,发现电梯正好显示正在下降… 他心一惊,二话不说转身跑去楼梯口。 从9层飞奔而下,周渡中途和一个扛着纸箱子的酒店工作人员擦肩而过,那人看到他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便热心肠的问他怎么了,不料却被他狠狠推开,工作人员转身时骂了句:“什么毛病。” 冲出酒店旋转门,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站在路口打车,周渡急促喘着气,脸上竟露出轻松的笑容。 “坐我的车,”他走过去,抓住她的手。 “我送你回去。” 宋弦月巧妙地挣开了他,淡淡说了句:“不用了。” 两人对视了一秒,宋弦月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移开了视线,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坐进去。 他叫了那眼神,心里很窝火。昨晚明明…是她抱着他… 存了四年,他的身体见到心爱的女孩之后充满生机,昂然勃发,止不住的能量,恨不得全都用在她身上。 让她爽快。 “师傅,去z语言大。” 下一秒,周渡绕到另一个方向,也跟着坐了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问:“你们是一起的?” 宋弦月:“不是。” 周渡偏了下身子:“师傅,我也去z语言大。” 司机不明所以,还是踩了油门。 宋弦月揉了揉宿醉后酸疼不已的太阳穴,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周渡,你为什么会在z市?” 见她愿意和自己说话,周渡眸中眼波流转,看了她一眼,半开玩笑的语气: “我媳妇跑了,我不来抓她么。” 她蹙起眉:“…” “宋弦月,你骗我骗得真彻底,连去了哪个大学都瞒着我。” 她换了个坐姿,仍然望着窗外:“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提了,周渡。” 他心被她那目空一切的态度刺痛了。 “那你和我的事呢,这账这么算?” “我和你什么事。”她终于缓缓转过头来看他,语气淡淡的。 周渡因为激动而音量大了些:“宋弦月,你别忘了,你还是我家的童养媳。” 前方吃瓜的司机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后视镜,暗暗揣度这俩人正在演哪一出戏。 宋弦月见他又拿八百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说道,突然觉得很好笑: “当初你妈供我读书的钱我将来会还,我们之间也就两清,我不欠你什么,周渡,定亲那码子事,早就不算数了,现在你我都有新生活了,揪着以前的事不放,你不觉得很幼稚吗?”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