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司氏一族从建朝以来便对贞洁道德观念淡薄得很,单司有芸有记忆的便不胜枚举。就说她曾祖父就做出过不少强纳臣妻的事来,还有她那几位姑姑的后宅更是丰富多彩,其中一位还和自己的庶兄搞在一起过… 不过斯人已逝,这些算不上朝中密闻的事也甚少有人再提。 所以当司有芸起初察觉到苏太后和司晔的关系时并没有太大震惊,只是担心自己和身边人不要掺和进这番腌臢之事才好。 在如此环境下成长的司有芸,虽当真算得上‘洁身自好’四字,却不是出于她本意。毕竟往日里觉都不够睡的人,哪还有那么多精力想男女之事。 不过今日随着睡眠愈发充足,心里也就愈发活络起来。 身边日日见着一大美人,要想没什么想法都难。 司有芸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谢昶近些日子来的一颦一笑。门窗紧闭着,提开身上的薄衾感到室内一阵燥热,司有芸翻了个身侧卧在床上,手正好摸到枕边放着的香囊。 香囊上的刺绣针脚密密,那是谢昶前些日子自己绣来的。 会绣花,会医术,最要紧的是人长得顺眼脾性还温柔… 司有芸实在是找不出拒绝这样一个人的理由。如若非要挑刺,那也就是太腼腆了。往日若不是自己主动,无论周围是否有人在场,都要离自己至少叁丈远。 自己举止若是再亲密些,便是要红着脸摆手说万万不可。 这哪里像是正值壮年的样子,分明像是个苦行僧。 枕边香囊散发出的淡香,让司有芸脑子变得飘飘然,最后只留下个他该不会是不行的念头便彻底睡死过去。 许是执念太深,司有芸罕见的做了梦。 一场春梦。 次日一早,进来服侍的侍女被司有芸哑着嗓子叫退后,便留下了更换的衣物先行退下。 帐中,司有芸闭着眼睛不愿睁开。可腿间的粘腻紧贴着肌肤叫人有些烦躁,她咬了咬牙伸手将干净的衣物拿进,褪下贴身的亵裤慢慢回想着昨夜的梦。 那滚烫的掌心,炽热的双唇,还有沉重的呼吸…无论哪一样都清晰的如同现实。 她换好衣服拍了拍脸颊,想着自己真是魔怔了。即便再怎么想,也不该觉得那些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啊… 那般守礼的人怎会在梦中那般孟浪? 司有芸为自己的臆想感到羞愧,甚至今日有些不敢去见谢昶。 “殿下?”那头青衣见半晌司有芸不出来,担心出了什么事。 司有芸慌乱间将换下的衣物又掖了掖,扫开床幔起身下床。 今日难得天阴了些,徐徐有风刮过带来几丝难得的凉意。 公主府内那个最擅长梳头的小侍女今日开心的嘴都合不拢,自己的一技之长今日总算是有发挥的空间了。 往日里长宁公主要不就是不出府,偶尔出府也就是进宫只能梳些端庄不宜出错的发型。前些日子公主总算是开始出府了,可去的地方又是些深山老林。 今日她总算能一展身手,花了近半个多时辰给司有芸梳了个繁琐又不失俏丽的发髻。两端插着的步摇轻轻晃动,司有芸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半晌都合不拢嘴。那发髻之中还缠着几颗大小不一的珍珠。 “萱儿,你手可真巧。”一旁青衣也对这发髻赞不绝口。 司有芸虽然觉得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