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或者地铁往返,李曼双怕他吹风淋雨,拉着他坐上长韦最贵的几台轿车之一、李家专门用于接送她的迈巴赫62S,叫司机先送贺修回家。 贺修时常要玩,下了课不回家,许多次晾她在教室门口干等,等到他的补习课放学,才告诉她今天不坐。 贺修十几岁时有叛逆病,觉得自己遗世独立、自由清醒,虽然富豪独女钟情于他,他只要勾勾小手指,就能过上别人梦也梦不到的生活,但他偏不屑要——李曼双家世再好,奈何他不喜欢。他女朋友从城东换到城西,也不会考虑她一下。 只是可能是实在被跟得太久,贺修好像习惯了李曼双嘘寒问暖的声音。 她逛街给贺修买衣服,跨年掐点祝贺修新年快乐,贺修的生日没请她,她请贺修吃宵夜,贺修凌晨一点才到,李曼双睡着了,被他叫醒,也不生气,软软地说:“你来得好晚喔。” 贺修第一次后悔自己对李曼双太差是在十八岁,圣诞节前夕,李曼双想让他当她的舞伴。 她扭扭捏捏地邀请他,好像很害羞似的。 这对其他人来说简直是一项殊荣,然而贺修刚和一个十一年级的女孩儿暧昧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李曼双。 他认为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拒绝,和以前他对李曼双的拒绝一样,根本影响不到李曼双对他的喜欢。 不过舞会这天,贺修实际上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想李曼双最后找谁当舞伴了,也没和带来的女孩说几句话,眼神留意全场。 他在一个角落找到了李曼双,她身边并没有异性,孤零零地坐着。 李曼双真的很瘦,穿着一件贺修在母亲订的杂志上看见过的裙子,摘掉了眼镜,脸只有巴掌大,漂亮得不像现实里的人,让贺修无端想到童话中的小美人鱼——其实李曼双戴眼镜也是漂亮的,她不是不好看,虽然贺修没有夸过她。 很快李曼双也看见他,眼神扫到他身旁的女孩,过了几秒,忽然起身离开了。 贺修变得焦虑,坐立难安,追出表演厅,看不见她人影,电话也不接。贺修以为过几天李曼双就会恢复从前的样子,可是那天后,他再也没有收到过她的消息和电话。 起先贺修还端着架子,拉不下脸哄她,但她实在不来联系,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去找她,给她带点吃的,拽着她在公共休息室没话找话地聊天。 李曼双跟他说话还是原来的调子,软软的,没有脾气,问什么答什么,但当她有课或者困了的时候,不会再为和贺修在一起而妥协了。 中介和学校都觉得贺修的成绩在美国申请不到什么好学校,父母希望他早点学成继承家业,他只能选了英国。 李曼双去美国,他们隔五个时区,联系得断断续续。等到放假,贺修才能找她出来吃饭,约五次她只答应两次。 贺修被拒绝得很暴躁,明明心里想要好好对她,温和地聊聊生活,然而每当李曼双面无表情地聊到她的联谊,贺修说出口的话就会变得难听至极。 幸好她似乎无所谓,也不太生气,只是下一次约不出来了而已。 那时许多女孩儿喜欢贺修,但贺修对恋爱失去了兴趣,脑袋里只有赚钱。 他学习不好,事业倒是很顺利,做什么赚什么。有过几个走得近的,但他不想跟她们亲密,因此最后结束得丑陋,女孩都骂他没心。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