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想起段归了,明明湿得快不行了,只想他快插进去,却问:“套子呢?” 贺修明显愣了愣,说了声:“操。” “家里没有。”他说。 李曼双收回手:“那你去买。” “……操!”贺修又大骂一句,看着李曼双,似是犹豫着想说什么,末了又放弃,“算了,我去买。” 李曼双“嗯”了声,施施然从他身上下去,有些好笑的看他艰难地穿好裤子,往车库走。 贺修一走,房里变得格外安静。 李曼双半躺着,发了会儿呆,用手机搜索“怎么去吻痕”,看到一个什么用打蛋器的方法,跑去厨房,找出了打蛋器,自己弄了一会儿,真的弄掉了。 她松了口气,走回客厅,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还没等到贺修,便睡着了。 她没有做噩梦,做了一个很梦幻的好梦,梦里她和段归在一起,在一个草坪上的汽车影城,夜晚繁星点点,是真正的星星,四周都是来观影的轿车。 银幕上放段归的《万野行》,他们两个人坐在车里,双手牵着,很安静地看这部电影。 看着看着,她好像听见贺修的声音,叫她“李曼双,双双,醒醒”,她四处检查,原来是手机里和贺修的电话没挂断,她对贺修说“别吵了”,当着段归的面把电话挂掉了。 电影继续播放,哀愁的音乐笼罩着他们,她心中却感到喜悦和幸福。 因为这一次看《万野行》,她和段归在车里独处,而不是被无孔不入的记者、影迷包围着。 而且看了一半,段归坦诚地说:“我只喜欢这样看自己的电影。” “这样是怎么样?”李曼双问。 “只跟你两个人看。”段归说。 “那周旦凝呢?” 段归便告诉她:“没有什么周旦凝,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也只想跟你在一起。” 这个梦实在美极了,李曼双醒来的时候,好像全身在糖水里泡过,发丝都是甜甜的。 她发现自己躺在很陌生的房间。想起自己在贺修家,或许是客房,总之周围并没有人。 她坐起来,手机显示是五点半,走到浴室,看见一堆女士的护肤品,还有一个袋子,袋里放着衣服。 李曼双卸了妆,洗了澡,换好衣服,走出去一看,主卧的门关得牢牢的,贺修应该还在睡。 贺修这个人起床气很严重,被吵醒会发很大的脾气,李曼双也不敢去看,便叫自己的司机来接了,送她回到自己的家里。 李曼双到家时,还没到七点,电梯门打开,她看见玄关微暗的灯下,柜子旁坐着人。 段归穿着昨天登台的西装,可是西装已经变得很皱了,他身上有很浓的酒味,靠在墙上,腿微蜷着。看起来很不舒服地睡着了。 一瞬间,李曼双想这真的很奇怪,昨晚还那么光鲜挺拔的电影男主角,今天就这样落魄的坐在她家地板上。他的轮廓很深,都是这样潦倒的模样了,仍旧英俊无匹。 李曼双看着看着,又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很痛,她踢掉高跟鞋,蹲在段归面前,凑近他,轻轻地摸摸他的脸。 段归眉头微皱,下巴长出了一点点胡茬,李曼双叫他:“宝宝。”他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她。 “怎么睡在这里呀?”李曼双问他。 他清醒了一小会儿,才低声说:“你叫我不要来,我怕吵醒你,就睡在这里。” “这样啊,”李曼双像摸一只被她弃养的小狗一样,摸他的脸,觉得只是抚摸太少,又凑近他,亲了一下。 段归伸手抱她,把她抱在怀里,她闻到很不好闻的酒味,她很不喜欢,可是忍住了没有挣开。 “你昨晚不在家吗?”段归低声问。 “嗯,在朋友家里借住了一晚上。” 段归双臂松开了一点点,又重新抱紧,问她:“贺先生家吗?” 李曼双没有回答。 “是不是不能问?”段归很轻地笑了笑。 李曼双抬起脸,段归的表情很难懂,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我昨天让你不开心了,对吗,”段归说,“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她会那么说。” “我不想提她。”李曼双抬起手,搭在段归的手臂上,看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对不起,”段归又说,“我给你的位置也很差。” 李曼双又觉得心里又空又痛,好像心其实被段归偷走了,已经不在自己身体里,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段归说:“不要说对不起了。” “我昨天是睡客房的,”她对段归说,“我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所以住到他家。” 真的像贺修说的一样,李曼双这个金主做得不伦不类,地位不太高,明明别人做甲方都是颐指气使、说一不二,她却没有办法效仿。 只想要段归今天也能开心一点,别的都可以算了。m.nANchaNg791.cOM